慕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说话，越发生气了。

“我问你话呢？那视频你拿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知道赫连怡菲是主谋，却为她隐瞒！”

慕浅是真的很生气，不止是季辞跟她作对，还是他违背了做律师的底线，为坏人遮掩罪行。

季辞听到她的话，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又深冷。

“没错，是我拿的又怎么样？赫连怡菲是我的当事人，我为她隐瞒，无可厚非吧？”

“你！”

慕浅气得眼眶微红，她两手撑在桌面上，咬牙切齿。

“你曾经跟我说过，做一个律师，最重要的就是要替真相和正义说话！可你现在呢？你站在了谎言那一边！”

季辞闻言，嗤笑一声，身子懒散的倚进靠背里。

“那都是骗你的，也亏你能信到现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真正说了算的，都是权势。只有掌握绝对的实力，才能站在顶端，才能决定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相……”

他说着，看向慕浅的眼神带了一丝怜悯。

“浅浅，你还是那么天真。”

慕浅一滞，忽然就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阴冷，黑暗，漫无边际的绝望。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季辞即使针对她，但在做律师这方面，是秉承着他说过的那些原则的。

正如这么多年，无论她和他的关系如何，她也一直在遵守着他曾教过她的那些原则。

但现如今看来，那些原则只是当初用来糊弄天真愚蠢的她的。

慕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眼底的光黯淡了许多，嘴唇颤抖着。

半晌，才发出声音，“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视频给我？季辞，你明知道真相不是赫连怡菲说的那样的，我们的私人恩怨可不可以不要牵扯到案子上？”

季辞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他放下文件，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慕浅面前。

“你想要视频，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