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磊生不是,他早就习惯了手上沾血,也早就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让他改邪归正,变得安安分分的,简直难于上青天。

“是,而且……”那人欲言又止,“最近他好像和薛公馆的姨太太走得比较近,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还是两个人背地里有一腿。”

“放心吧,那女人妖妖佻佻的,不是何磊生喜欢的类型。”叶钧舟不屑地冷哼,“不过,这女人肯定是记恨薛定山不会给她留多少财产,才会找上何磊生的。”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道:“何磊生必须除去,只是,该怎么把他出去,是个问题了。怪我当时对他提拔太过,没认清他竟然这般忘恩负义。”

听到这,贺朝羽转身离去,何磊生?

薛慕仪默默坐在角落,眼神一直乱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觉得四周好喧闹,吵得她脑仁疼。

碗里的彩色冰淇淋球化了大半,奶油淌了下来,汇成了彩虹的颜色,竟然让她想起饭厅里挂的油画,她玩闹似的用勺子戳一会,才慢腾腾地送入了口中。

脑子里时不时出现小兔崽子望着她的眼神。

柔软又脆弱,简直不像平时的贺朝羽,她偷偷呸了声,都是假的,他肯定是在装可怜,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