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觉得心底澎湃的欢喜如狂潮,将他从头到脚淹没。

娇小姐是在为他掉泪。

他坐在椅子上,终于将娇小姐禁锢在自己怀里,毫无章法地亲吻她,从濡湿的睫毛,到挺翘的鼻尖,再到茜红色的唇,一口一口,细致到像是品尝。

因为怜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恩赐,他分寸又克制,虔诚且卑微,各种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将他的心口彻底填满。

他听见自己一声声唤着她,“睨睨。”像是返潮海水拍打着突出的崖壁发出的回应,闷而低,无望又奢望。

可娇小姐满眼水光,柔软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发出了细微的嘤咛。

她还将潮湿的气息吹在了他鼻尖,柔软的唇瓣贴在他被咬出的伤口上,细细舔舐。

“这样就不疼了。”

不过短短几个字,他皮囊下的那把伤人伤己的利刃开始被唤醒,眼睛也变成了融化的夜色,跳动着灼灼的暗火。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时候,他多想朝娇小姐露出尖利的獠牙,将她一口口拆吃入腹,连皮带骨。

他一清二楚,她身上的奶油芬芳蚀骨销魂,将会令他完完全全地沉沦,堕入极乐。

她背上的蝴蝶骨颤抖着,在他手掌上翩翩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