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人究竟是谁,薛慕仪依旧没有印象,不过,她还记得,不出三日,那人便会接着觐见的名义抵达皇城,到时候,她需得好好提防。

轿辇很快停在了紫宸殿外,薛慕仪踩着阶梯往殿门而去,却正好看到在一边焦急等待着的栀禾,栀禾不愧是原主忠心耿耿的心腹,一见到她,一叠声道:“陛下,您怎么去了韩府去了这么久?听说路上还遇到了刺客,您没事吧?”

薛慕仪摇了摇头,“没事,你别担心。”便要越过她入殿内去,栀禾顿时松了口气,又注意到她怀里的白梅花,笑吟吟道:“陛下,这梅花怪雅致的。”

“嗯,帮孤找个花瓶供起来吧。”入了殿,取过栀禾拿来的花瓶,薛慕仪将白梅花摆在了那株重瓣绿萼旁边,栀禾在一旁看着,忽然听到薛慕仪的声音,“栀禾,你知道,齐大人什么时候当值吗?”

栀禾愣了一下,如实道:“今日是齐大人休沐的日子,太医院沿袭以前的五日一休,所以,齐大人明天应该就会回太医院来。”说完,栀禾俏皮地笑了笑,“怎么,陛下是不是想齐大人了。”

薛慕仪回头,语气有些冰冷,“栀禾,以后这话不许再说,孤与齐大人君臣有别,怎么能随意取乐。”

栀禾脸色有些疑惑,自从陛下那次生病醒来后,似乎对齐大人就没有以前的热情了,难道说,是贺朝羽那个阉贼又威胁陛下了吗?

想到这,她立刻请罪道:“怪奴婢口无遮拦,只是,陛下为何忽然问起这个来?”薛慕仪垂下了头,“孤身体有些不适,想让齐大人替孤看看,只是,这事不能让贺朝羽知道。”

让小兔崽子恢复记忆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她体内还有烈骨缠,难保会做出什么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来,她可不希望这成为她和小兔崽子未来感情的裂缝。

“陛下哪里不适?”栀禾听到这,眼泪都要下来了,果然,天杀的,贺朝羽那个阉贼还是不愿意放过陛下。

薛慕仪有些无奈,“没事的,栀禾,孤又不是立马就要驾崩,只是一些小问题,你别哭啊,这样吧,你能不能帮孤传个消息,就说孤在明日未时会去太医院找他,就让他在偏院等着孤,只不过,你要千万小心,不要让贺朝羽发现了,还有,你能不能帮孤弄一套小太监的衣服,好方便孤掩饰身份。”

薛慕仪记得,明日未时,冯喻会抓住刺客,而贺朝羽就会去大理寺处理那个刺客,不会待在皇宫里,那样,她就有机会去见齐子渊了,让他替自己解了烈骨缠的药性,顺便,和他说清楚,自己不喜欢他,让他以后不要再偷偷送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