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意浓叹气道:“好,别废话了。是脱衣服还是脱衣服还是脱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系统道:【你脱衣服干吗?谁告诉你光靠睡觉就能攻略的……先跟你说一句,陈阿娇要是死了,那你也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谭意浓道:“怎么这么严格?”

系统道:【谁叫你为了钱签的卖身合同呢。我们连保险都没给你买。】

谭意浓淌了眼泪。

一个圆方脸、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在床边,心疼的瞧着她:“哎呀,娘娘别哭啊!”

“眯着眼睛了,没事。”谭意浓拍拍她的手,她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认出她是陈阿娇的乳母芸姑。

然后她整理了下脑袋里的记忆。

她脑海中最鲜明的记忆是刚刚陈阿娇和刘彻大吵了一架。

事情起因是刘彻原本答应陈阿娇今天带她一起去霸上祭祀先祖,昨天两个人还高高兴兴的,今天早上就大吵了一架,原因是陈阿娇换衣服的时候,刘彻踩着她的衣服还拒绝道歉。

因为这个,刘彻就自己去了霸上。等他回来,两个人气也消了,陈阿娇正要招呼他一起吃饭,点了点人数,发现他早上出门的时是二十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二十二个人。不对啊,再数一遍,还是二十二个人,她定睛一看,发现随从中多了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就是平阳长公主府上的侍女卫子夫了。

这把陈阿娇气的不轻,她从前可是四处得意洋洋说刘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在别人面前她还忍着,等刘彻跟她回到椒房殿,门一关,她就噼里啪啦发作了。这人一吵架,就可能动手动脚,女人嘛,又爱把指甲留长。一激动,陈阿娇就在刘彻脸上留了几道指甲印。刘彻捂着脸也怒了,他又不是搞行为艺术的人,脸上开了花咋见人啊,就推了陈阿娇一下,陈阿娇后退几步,踩着自己的衣带,脚一滑,脑袋就磕在柜子上而,刘彻看也没看她,气冲冲的走了,心里还暗搓搓想着她摔断脖子最好。

谭意浓懂了,怪不得刘彻现在的好感度这么低。她就问芸姑:“阿彘现在在哪啊?”

阿彘是刘彻的小名,换作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阿猪。

这名字可很有来头,那是刘彻出生之前的事了,有天景帝在梦里散步,正感慨一路和风熏柳,春意盎然,真是好景,自己果然是个好皇帝,忽听呼哧两声,一头大野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景帝一看,这野猪身圆肚鼓,毛皮发亮,看着就很好吃,就招呼道:“给朕上,把这头猪给朕逮回宫里,做烤乳猪吃!”

喊完了,没人应声,他才想起来自己这次出宫没带侍卫。哪想虽然没人回应,但是那头野猪却回应了。它身子一动,已经扑哧扑哧的向他跑了过来,越变越大,最后竟然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压过来。景帝大惊,他是打不过这猪啊,三十六计,跑为上计,跑吧!他一路从长安北跑到了长安南,最后躲到了茅房里,掩着鼻子瑟瑟发抖。那头野猪呼哧呼哧的扇着鼻翼,堵在门口,要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