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横起了一条眉毛,嘲笑道:“她是这样一个傻瓜,明知道你还在做这双靴子,却不打声招呼就把它偷拿出去。还是她以为你是傻瓜,以为你见靴子不见了也不会追究。抑或者,你在把我当一个傻瓜,阿娇姐。”

最后这三个字在谭意浓听来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

她轻轻道:“范增对项羽忠心耿耿,高皇帝准备佳肴进献,看见项羽使者,假作惊讶说我们以为是亚父的使者,没想到是项王的使者,就把佳肴撤下,换上粗食,回去后项羽就疑心范增与高皇帝勾结。陛下你这样问我,不就和项羽不质疑高皇帝反而质疑范增一样吗?”

刘彻静静听完,道:“你是说你是被人陷害的。”

她点点头。

刘彻道:“被她陷害的?”

“她”指的是蝶予,想到蝶予,谭意浓的心又发痛了,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从小跟着陈阿娇长大的,说她会背叛陈阿娇?无论是谭意浓还是陈阿娇都不会信。“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如果蝶予爱上了韩嫣,她跟我说就是。她知道宫规,何必冒着巨大的风险做一件完全不需要冒风险的事。”

王太后道:“阿娇你说的是,母后,我看就叫抓到他两人私通的侍卫和永巷的宫女们过来问话吧。”

太皇太后点点头,又叫人将韩嫣抬下去医治,务必保下他这条命来。

第一个侍卫走进来,他顶着一张青肿的脸,向四人行礼。

太皇太后道:“起来吧,你来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吧。”

侍卫道:“回禀太皇太后娘娘,今天太后娘娘叫来卑职五人,娘娘说有人告发韩大夫在永巷和宫女私通,要我们去查探,若是真的,就押韩大夫并和他私通的宫女一起来长信殿。卑职等便赶去永巷,一进永巷,就有个宫女等着我们,说韩大夫正和情人在一间屋子里。她领我们走到屋子前,我们听见那屋子里传来……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就破门进去,看见韩大夫和一个宫女正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那宫女看见我们,就惊慌的从韩大夫怀里挣脱出来,说不能让他们看见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