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刘询睡的正香,突然醒了过来。他意识一清醒就感到床在抖动。

“怎么,地震了吗?”刘询寻思,正想叫人,突然感到震动源不是地面,而是在他旁边。他顺着震动看过去,就看见霍成君在紧闭着双眼浑身发抖,骨骼咯咯作响。

“成君……成君……霍姑娘……”刘询叫她的名字,推搡着她,但是她双眼紧闭,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这不是发什么病了吧。”刘询喃喃道,正打算再叫人,就看见霍成君的眼睛突然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迷茫,她借着透过床幔的烛光打量着周围,然后看见了刘询,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和欣喜,坐起身,抓住刘询道:“病已,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刘询冷汗直流,霍成君怎么会叫自己这个名字,小心翼翼道:“成君,你是怎么了?”

霍成君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然后道:“病已,谁是成君,我是平君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刘询僵硬道:“什么平君?”

霍成君伸手扭住他的耳朵,生气道:“好啊你,你还认识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平君吗?”

刘询心中一咯噔,不敢置信道:“平君?许平君?”

霍成君点了点头:“哼,你认不出我了?”

刘询道:“你怎么会在她的身体里?”

霍成君道:“她?什么她?这儿是哪里?”

刘询按住她的肩膀,问道:“我问你,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霍成君嗔怪道:“什么啊,你怪怪的,好,我告诉你,咱们第一次见面是我跟着我阿母去给阿父送饭,在牢里见的你。那时候你正生病,刚流鼻涕,我还笑话你,对不对?”

刘询道:“我再问你,咱们当时给奭儿想过多少个名字?”

霍成君道:“这谁还记得。我想想啊,记得我阿父建议取名叫简,简单的简。我阿母呢,想取名叫器,说让他以后成器。你本来想取名叫植的,说植物栽在土里照照阳光喝点水就能活下来,起这个名字好养活。还是我拉着你去桥东那个算命铺子找算命先生起的这个名字。”

刘询道:“这些别人也都能查出来,我再问你一个除了咱们俩别人谁也不知道的东西,咱们新婚那晚,你咬我哪里咬出血了?”

霍成君脸一红,身手去拧他上臂内侧那块嫩肉:“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