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走去卧室,就见黑漆鎏金雕花床上挂着的湖绿色绉纱床帘半边挂着,半边垂着,霍成君背向他躺着,披着一头漆黑的长发盖着玲珑的身段,一只雪白的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脚踝上套着条红线串的玉珠串。

他一时兴起,走过去搔她露在外面的那只脚的脚心,引得她从鼻子里发出迷糊的哼声,然后另一只脚向后蹬过来,刘询忙稳稳将这只脚也抓在怀里,轻轻用力,就将她身子翻过来,含笑道:“太阳都升到哪里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意浓被他这么折腾,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坐起身,双手揪着他的耳朵,然后探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才软绵绵依偎在他怀里,道:“这会儿宫里又没什么事,所以我才多睡一会儿嘛。”她看了看天色,道,“你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

刘询道:“我想起来之前我答应你要带你去找寻下童年缺失的快乐,这不是来应约了。”

意浓来了精神,笑道:“好啊,你要怎么做?”

刘询道:“今天天气很好,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宫外玩一玩。”

意浓嫣然道:“好极了,我听说陛下从前经常做游侠出去行侠仗义,不如今天咱们就扮作游侠吧,也好让陛下你旧梦重温一下。”

刘询笑道:“我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

意浓道:“你可别小看人,我从前最喜欢骑马这种有益健康的运动的。”

刘询点头道:“看得出来,皇后现在对这种运动依然很有热情。”

意浓听了,向他飞了个媚眼,也一本正经的点头:“那是,再没有比陛下这匹马更好骑的。”

刘询紧抱住她,贴在她耳边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把朕比作马,该当何罪?”

意浓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是重罪,我看只好罚我和他一辈子待在一起,我给他管家,做牛做马,让他无后顾之忧,稍不如意,他还可以像我撒娇撒痴,你看,这是不是最合适的惩罚法子?”

刘询大笑道:“这可是普天之下最稀奇的惩罚法子了,这么看是我赚了。”

意浓一面起身,一面给他递了个飞吻,笑嘻嘻道:“是啊,你可真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

霍光身形高大,霍太太身形娇小,霍成君取了他俩平均值,虽然她现在只有十五岁,还没完全长开,但仍然在女性中算高挑的。

“刘兄。”她压低声音,抱拳道,“小弟这厢有礼了。”

刘询左看右看,笑道:“你这出去一走,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女人。”他把她拉到镜子前面,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眉毛太细了,皮肤太白了,嘴唇太红了,还有你的耳洞也没遮。,”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耳垂,手指上的热度顺着肌肤蔓延开来,让她不由颤了一下身子。

刘询一面说一面熟练的拿起工具帮她修整妆容,意浓好奇道:“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熟练?”

刘询道:“从前平君也爱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