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猗道:“如今咱们家成了这样,我也没心情去听这些事儿。”

元芳草淡淡道:“只是这件事儿和咱们息息相关的。”

李祖猗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元芳草道:“我前日刚写了一封血书,正愁没法儿送出去,正好今日阿娘你来了。您帮我把信交给姨母。”

李祖猗道:“什么血书?我知道你一向主意大,可是上次你就心太大,让自己沦落到这番田地,如今你又要做什么?”

元芳草道:“我也不怕跟阿娘说了,现在齐国我是待不下去了,姨母恨我,陛下更恨我。东安公主要去陈国,她这是代表齐国去联姻,但是东安公主不是从姨母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会跟姨母一条心。我好歹也是她的外甥女,我若去了陈国,日后势必得仰仗她。我就是要求她让我给东安公主作女官,陪嫁到陈国去。”

意浓展信一看,先不说这信的内容,单是宣纸上这密密麻麻的血字,就让人头皮发麻。

李祖猗还在她面前哀哀哭道:“我也不知道先前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但她既然被罚去尼姑庵了,自然是做了错事。可是这丫头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女,她年纪还那么小,总不能一辈子在那种地方度过啊。祖娥,你说是不是?我也不求别的,这丫头既然想跟着东安公主去陈国,想将功赎罪帮你看着他们,祖娥,你看,若是可以,你就答应她吧。”

意浓道:“你真舍得让芳草背井离乡,去伺候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