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就轻笑了一下,又牵着她继续走,等到了李亨待着的大殿前面,李俶和意浓跪下,李俶高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过了一会儿,李亨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今年五十一岁,头发花白,长长的圆脸,肤色苍白,略带病气和暮色,显然许久都没见过阳光了。好在他脸上的怒色让他的病气消散了一点儿。

李亨怒道:“广平王,你擅自带这么多兵马闯进来,是要造反吗?”

李俶道:“儿臣不敢,只是儿臣虽在洛阳,也已经听说李辅国架空父皇,扰乱朝纲,滥杀无辜,甚至给父皇的饮食里下了毒药。儿臣是父皇的儿子,怎能对此等乱臣贼子置之不理。因此才带兵回长安杀乱贼,保护我大唐的江山,保护父皇和皇爷爷的安危。”

李亨道:“李辅国给我下毒药?不、不可能!”

李俶这话虽然是信口胡诌,但是他知道前面那些话不可能震慑住放任李辅国干政的李亨,只有李辅国真的做了什么危害他性命的事情,他对李辅国的信任才会动摇,当即肯定道:“不然父皇这一年何至于身体衰弱的这么快?这李辅国的手下刚才招供,他与张皇后内外联手,等到天下大权全都落入他二人手中,我们这些父皇的儿子也都被他屠杀殆尽后,他就打算杀掉父皇,张皇后的儿子登基为帝,奉张皇后作太后,自己作仲父。”

李亨身子一颤,他身边的太监忙扶住他,害怕道:“陛下,您久病未愈,小心龙体啊。”

李亨不由哭道:“什么久病?你没听广平王说吗?朕是中毒了!皇后管着朕的饮食,她自然可以略过试毒这个步骤,朕对她这么好,什么都给了她,她居然这么对朕!广平王,皇后呢?朕要亲自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