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叹了口气,脸色难看道:“她……她在先前我们从长安逃出去的途中就疯了,我一直没发现,才叫她害你变成了这样。你别信她的,她就是个疯子,我怎么会对崔氏动手。你放心,她意图杀害你,还想诬陷我,我会秉公处理这件事,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害到你的。”

意浓道:“这件诬陷的事儿最好不要提,不然本来没人听说这事儿,之后也要变成人人都听说这件事了。”

李俶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意浓脸上露出些许倦色,李俶瞧在眼里,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儿好,等你好了,咱们就举办册封的典礼。”

意浓点点头,目露感激之色,又道:“妾身想看看适儿。”

李俶道:“好,我叫他进来。”

意浓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等她听到有人坐在她床沿后,睁眼一瞧,果然李适就坐在她面前。

意浓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和适儿单独说几句话。”

那几个侍女对视一眼,齐齐应是走了出去。

李适关切道:“娘亲还好吗?”

意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娘亲要死了。”

李适一开始看着她平静无比的神色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以后,险些跳起来,大惊道:“什么?我去叫太医。”

意浓喝道:“别去!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声音太过威严,让李适下意识的乖顺的服从了。

意浓道:“娘亲有话跟你说,等娘亲死后,你就要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你父王虽然是你父亲,但是你始终记得,他是君,你是臣,并且他不止你一个儿子。你娘亲从前不得宠,他逃跑出长安的时候不记得带你娘,因此她待在长安,之后被叛军掳去洛阳,受尽了折磨。你父王率兵收复洛阳的时候,我看着他站在阳光下,真如天神一般,那时候我高兴极了,但是你父王看见我却不怎么高兴,我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心疼我曾经遭受的折磨,他只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