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韶已经封后,但她在晋国皇宫却是郁郁寡欢。

晋帝站在殿下仰头看她,目光痴迷。他想要讨好她,想要让她欢喜,让她在他面前微笑——是那种,她只在雍朝太子面前露出的笑容。

于是举世罕见的珠宝被送入皇宫;于是皇宫中手艺最精湛的十几个绣娘,日夜不休耗费几个月时间为她缝制出最华美的衣裳;于是……他倾尽半个内库,为她修建凤凰台。

这一场戏,是容韶得知晋帝为自己修建凤凰台后的反应。

她先是诧异和难以置信,随后目光落在晋帝脸上,莫名有些想笑。

于是她就顺从自己的心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岔了气。

晋帝连忙伸手,想要为她拍一拍背。

容韶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温热从肌肤相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晋帝觉得自己分外眷恋这个温度。

“陛下,你这是亡国之相啊。”她这么说着,语气却莫名愉悦。

“实不相瞒,我现在很期待看到凤凰台。”

期待看到你为我耗费民力,倾尽财富。

她目光灼灼,满是讥诮。

这一系列情绪的变化都恰到好处,即使是沈清越也得说……他不一定能有简衡玉演得惊艳。

他已经过了那种入戏疯魔的状态,更多时候是在凭借经验演戏——因为他做不到像简衡玉那样轻易入戏轻易出戏。

看,陈导刚一喊咔,简衡玉的气质就变了,恢复了平常的散漫慵懒。

沈清越的目光不由飘到表现糟糕的裘曼寒身上。

他当初怎么会只注意到裘曼寒,忽略了表现如此耀眼的简衡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