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衡玉先是去蹭了一节大文豪曲流水的课,趁着快要放学的时候,她拎着笔记本来到已经没人的办公室,就像个很普通的前来询问问题的学生,上前拉开门。

不到一分钟,她顺利拿到《梦溪笔谈》,把书装进布书包里,抱着笔记本走了出来。

回到家里,衡玉翻开书,取出夹在中间的书信。

看完信后,她神色微冷。

按照邓谦文那边给的说辞,是有一个军阀势力把她给的图纸泄露出去了——或者该说是卖,用图纸换取了一大笔利润。

当然,衡玉也不是只听信邓谦文的一面之词。

她在找邓谦文打听的同时,还以“天璇”这个代号给季斯年写了封信,打听同样的事情。

信的末尾,她让季斯年把结果写在信里,寄到北平师范大学。

然后,她再次给另外两个党派都写了信,代号分别是“天玑”“开阳”。

同样让他们把结果寄回北平师范大学。

现在只等他们的回信,把四封回信互相比对,自然就清楚谁在说谎,谁又对她充满诚意了。

至于会不会有哪个党派没把她的信当一回事,不打算回信。

衡玉微笑,在她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后,特意写的信还会被无视。

这么鼠目寸光的党派,哪个合作对象想要把它收拾了只管开口,她完全可以免费帮忙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