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雅出来迎接她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不在信中和你说那句话了,还惹得你亲自上门一趟。”

衡玉把手里的礼物递过去,“这倒是无妨,原本也是打算过来拜访您和邓先生的。”

她称呼关雅为“关奶奶”,对邓谦文,倒是习惯称呼“邓先生”。双方都是洒脱不拘小节的人,也就没特意改变称呼。

关雅伸手接过礼物,又道:“就这一次,下回上门别带礼物过来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里屋。

屋子里萦绕着一股中药味,邓谦文坐在椅子上翻看报纸,笑着与她打招呼。

衡玉不着痕迹打量他一番,只觉得从他的脸上表情,倒是看不出关奶奶所说的“郁结于心”。

关雅瞪他一眼,“你就在衡玉面前装吧,昨天夜里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被夫人拆穿,邓谦文好脾气笑笑,“我只是生病了有些难受,没那么容易入睡。”

坐在旁边,衡玉笑着转移话题,寻一些趣事和邓谦文、关雅聊天,话题还聊到了季复礼身上。

季复礼已经到武汉三个月了,家里人只收到他的一封信。信很厚,多是说些训练的趣事,偶尔说一些他遇到的小麻烦,但那些真正受苦受累的事情是绝口不提。

衡玉最后总结,“他在报喜不报忧。”

邓谦文叹,“复礼就是这种性子。”

衡玉点头,对邓谦文的话表示赞同。

中途关雅出去,和厨娘商量着准备午饭,衡玉陪邓谦文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