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街道冷清得很。

这时候不好等黄包车,衡玉在邮局门口站了会儿,撑着伞走进雨幕中,打算走到巷口看看能不能找到黄包车或者汽车。

她的步伐不快不慢,目光还很悠闲的在街道四周晃着,偶尔低头看一看地下。

突然,衡玉停下脚步。

她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雨水中。

雨水汇聚成一股,从前方那个隐蔽狭窄的巷道里流出来,带着淡淡的不正常的红色。

——是血。

衡玉在原地站了几秒,沉吟片刻,快步走到那狭窄的巷道前,转身往里面看。

巷道真的很狭窄,大概只够两个人并肩走进去。

此时,里面有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靠着墙坐着,身上半湿透,血水正是雨水打在他身上,混杂着鲜血流出来的。

谢世玉也看到巷道口站着一个人,撑着伞,手里提着东西。

只是天色黑了,他瞧不大清对方的脸。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眼神落在她身上,目光无悲无喜。

很快,脚步声离开了。

谢世玉无声叹了口气,最后一抹意识彻底消散。

但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一家普通四合院里。

身上的枪伤已经经过包扎和处理,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谢世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愣片刻,才终于思考清楚自己此时的境况。

“你醒啦。”推门进来的是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他把粥往旁边一放,问谢世玉,“能坐起来吗。”

谢世玉哑着嗓子道:“可以。”

男人就扶着他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