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要科举,有关四书五经的书我都已让春秋整理出来,今晚就送到兄长的院子里。”

容谦言没和衡玉客气,不过,“我拿到书籍后会重新抄一本,等抄完再把原本还回给你。”

容谦言又在书房逛了一圈,瞧见一本《大学微言》,再看批注者的名字,他有些惊讶,“你这竟然有这本书,前两天上课时,我听我们夫子说过这本书颇为难寻,他拜托了好多知交好友都没能寻到一本书。”

衡玉正坐在椅子上喝糖水。

她现在年纪不大,还没能喝茶。

听到容谦言的话,衡玉不由抬头,“兄长,你们湘月书院允许非书院中人进去拜访吗?”

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

来到这湘城后,衡玉很少出去玩,偶尔出门也是去湘月书院接容谦言。不过她每一次都是到湘月书院门口,从来没有进去过里面一观。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不动心不是她。

“一般不允许。”

“夫子邀请也不行吗?”

容谦言动作微顿,向她看来,“你在打什么主意?”

衡玉狡黠道:“你夫子遍寻各地都寻不到周大儒注解的《大学微言》,我没打什么主意啊,就是颇为仰慕夫子的人品学识,想要亲自去拜访一下夫子。”

容谦言默然。

片刻,他走过来,用力敲了敲衡玉的额头,“你连我说的夫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说仰慕他的人品学识?”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仰慕个什么鬼?

衡玉抬手揉了揉额头,觉得她容兄长不愧是镇国公府养出来的。

虽然外表温润雅致,骨子里还是带了那么些暴力因素。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敲她额头,掐她的脸。

“话不能这么说。”衡玉理直气壮,“你的夫子,人品和学识肯定都差不了,我怎么就不能仰慕了。”

容谦言失笑,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为何诡辩如此强。

他问:“真想去?”

衡玉连忙点头,“想去,天天在家呆着特别无聊。”

“那也行,到时候记得带上《大学微言》。”

彼此又聊了几句,容谦言挑了本基础的古诗词解析,给衡玉念诗。

一直到天色将暗,吃过晚膳后,新鲜出炉的桂花糕和桂花糖水作为饭后甜品被送上来。

容谦言陪着她吃完,就到时间告辞离去。

衡玉指着那堆已经收拾出来的笔墨纸砚,“这些都是赠予兄长的,兄长一同拿去吧。”

这些笔墨纸砚都是千金难寻之物,衡玉就这么随手给了出来。

容谦言默然,忍不住弯下身子掐了掐她的脸,“多谢玉儿,玉儿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