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朝堂上,从来都是被人步步紧逼的,从来都是步步退让的。

陆钦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衡玉的头发,温声道:“没有了,你说得很好。”

衡玉勾唇,“那就好,那我就说最后一句话了。”

她眼风往那几个官员身上一扫,“滚吧。”

陆钦哑然失笑。

衡玉又看了看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陆鸣和陆鹤祖孙两,“这两位是——”

唐宣轻咳一声,适时道:“世女,左边这位是陆氏宗族族长陆鸣,右边这位是陆氏麒麟儿陆鹤。”

衡玉头一歪,“虽说没听过是何等人物,不过我记得先生刚刚并未接下陆族长的拜帖吧。官府的人过来,是等着被挑毛病多多改过自新,两位前来,不知——”

这嘲讽开得有些微妙。

说官府的人过来是为了改过自新,那陆鸣和陆鹤你们两个前来,是不是也是来改过自新的?

陆鸣一愣,脸上表情有些难看。

但他知道这位是个祖宗,不管在心底怎么腹诽,他都不能把不满摆到明面上。

陆鸣看向陆钦,“我此次前来——”

“其实先生也不是很好奇两位的来因。”衡玉不得不打断陆鸣的话。

不要脸的人能说出什么好话?为了对方不恶心到她,她还是直接打断吧。

衡玉道:“两位不要忘了,先生还未收下你们的拜帖,你们就这样直接私闯府邸,我是可以告知本地学谕。按照律例,这样的罪责,应该能让陆家麒麟儿明年无法参加科举考试吧。”

未免自己记错,衡玉还看向陆钦,摆出一副疑惑的神色,“先生,你曾任过刑部尚书,你说说,我有没有把律例说错?”

“没说错。”陆钦神色又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