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杜卢离开,确定他走得很稳后,衡玉才收回目光,重新捻起一枚棋子。

“杜夫子胃口还好吗?”

陆钦轻轻摇头,“睡眠也不行,听到一些风吹草动都会清醒过来。你们有空的话,多过来陪他一下。他现在最挂念不下的,反倒是你们,担心你们这些学生会向他年轻时一般,太过刚直。”

衡玉轻轻应了,又问:“那老师呢?”

陆钦斑白的头发如今已尽数为华发,从她初初拜师到如今,已经过去了近十年光阴。

唯一未变的,大概是他那无论何时都挺直如劲松的背脊。

“我?”陆钦失笑,“不必担忧。”

衡玉就不再问了。

下完一盘棋,陆钦也有些倦了。衡玉目送他走回屋子休息,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去厨房,打!算让厨房做几道杜卢爱吃的菜。

这一年来,杜卢因为身体原因,几乎滴酒未沾。衡玉想了想,又道:“到时候把好酒温上,让杜夫子喝上一两杯解解馋。”

吩咐好后,衡玉又去了斋室,打算看看学子们的学习情况。

白云书院培养学生的制度早已摸索成熟,这第二届学子资质又好,很快就适应了在白云书院的学习,现在在十分认真地听着左嘉石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