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在书院读书时,衡玉和山文华的关系就很好,这一年来两人也时常通信,遇到一些弄不明白的问题,山文华也会在信中询问衡玉。

其实山文华不是一块当官的好料子,不过他想试试,也就由他了——未来要走什么路,总要先摸索一番才能知晓。那种早早知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一心坚定前行的人太少了,也太难能可贵了。

马车行了半日,抵达驿站稍作休息,第二天上午衡玉一行人才来到费县。

进入县城,马车直接行到衙门,很快衡玉就见到了一身官服、匆匆从衙门里跑出来的山文华。

“穿上这一身官服,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啊。”衡玉手执折扇,在他肩膀上敲了敲。

山文华瞧见她,既惊又喜,“没想到真的是你,怎么过来闽地了。”

衡玉这一次出行,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以山文华如今的官职,衡玉当然不会透露详情。

她抿唇轻笑,只道:“在京中闲暇无事,打算外出游历一番。顺便考察一些东西。”

这时候,衙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山文华连忙请衡玉一行人进去厅堂。

下人奉上茶水后,山文华才道:“来费县也不提前给我来!一封信,这也太突然了。”

“这样才有惊喜。”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聊到杜卢时,气氛稍稍变得沉重些许。

衡玉挥手,道:“不聊这个了,我饿了。”

“应该会待上两个月吧,久的话可能要半年。”

“这么久?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是老师他比照了各省份的教育资源,发现闽地和西北各省的教学资源太过贫瘠了。

你也知道,老师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教书育人中,他想要先在闽地开设一所普通书院,如果效果好,再在其他地方推行开。”

不过,在闽地开设书院,的确也是陆钦心中所想。

山文华眼前一亮。他在费县当了一年半的父母官,能力不算很出众,但和前任知县那个狗官相比,他的品行更为百姓所重。

这里的百姓推崇他敬爱他,他就总是忍不住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这太好了!实不相瞒,我也一直在发愁此事!”

等用过午膳,山文华就先离开衙门,亲送衡玉一行人去宅子安置。

这个宅子是他置办的,不过他一直住在衙门后面,这个宅子几乎没派上过用场,现在倒刚好能让衡玉他们住下。

在费县住下后,衡玉就如她告诉山文华的,经常在闽地各地行走,考察当地的风土人情。还用自己的身份令牌做敲门砖,到当地学官们那里拿到教学情况的详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