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两人已经瘫在地上打起了鼾,她抬脚踢了踢他们,没反应。

妥。

她微微屏息,一路往里走。

里面除了些许的鼾声,没有其他半点声音。

进行到这里,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得多。可越是顺利无波折,她心里越发没底。

似乎,她忽视了什么。

倏地脚下一顿,她眼神微凛,瞥向脖子前的利剑。

剑刃锋利无比,闪着银光。握剑柄的手修长白皙,光看手,她还看不出是谁。但是,她猜得到。

“劫狱,可是死罪。”禾舯光冷冷道,在这冰冷的牢里更显阴寒。

路晏将方才猛烈跳动的心缓缓平复了下来,如果这次也死了,现实的她或许不止瞎眼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搞得她半身不遂,挣不了钱还要老母亲照顾,那才造孽。

“王爷误会了,我没打算劫狱。”她望了眼不远处牢房里靠在墙上沉静睡去的季林羽,默默将手里的解药藏进了衣袖里。

禾舯光站在旁边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视线看向前方,连余光都没给她一个。手里握的剑却往她脖子上靠近了几分。

她受痛,感觉到了往下慢慢流的鲜血。

“放药迷晕狱卒,你告诉本王不是为了劫狱?”

他每说一句话,剑就往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