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晏掩去眼里的不自在,微微笑道:“好的,明天我会好好谢谢他。”

翌日,路随行为了不让段傲飞再睡屋顶,一大清早就上山找做床架的材料了。

家里新的被褥还有,床板子也有,就差个床架。

段傲飞本欲守在路晏床边,却被路晏谴走去陪路随行。

让路爹一人进山,她实在放心不下。反正段傲飞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派上用场。

她似乎慢慢习惯了段傲飞,习惯了对他提要求,习惯了请求他帮忙。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路晏问过爹娘,问他们是否愿意离开无闫谷。他们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住哪里都可以。但是如果能够出去,他们想回连平老家。

十年前,他们被掳到此地,从此一步也没离开过这里。

想来,路晏深感愧疚。都是因为她,他们才被抓到这里当人质。

路晏伤口愈合后,和爹娘一起去了趟京城,那是路爹曾经考上功名当了几年朝廷官员的地方。后来被别人诬陷弄下马,即便最后事情真相大白了,路爹也对朝廷失望至极,不再愿去那官官相护的地方与他们同流合污。恰巧真相水落石出时,他在无闫谷,不愿也不能再次回京城。

回到老家的镇上,路爹凭借聪明头脑开了个小铺子,生活不富裕,却也还可以,比无闫谷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