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生，是永生。”主神道。

楚凡沉默。

永生，与天地齐寿，与寰宇共存，是如何的诱惑，是几乎所有修行者的终极目标。

“当然也有些修行者在最开始并没有想的那么长远，有的是被羞辱退婚想着一雪前耻，有的是被仇家灭门想着报仇雪恨才走上修行之路，还有的是生下来就被要求修行，虽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直到在这个路上，越来越强，越走越远。”

“虽然他们从没有说过自己的目标，或许一开始的目标也不是为了永生，但在修行的过程中，已经在心里生长出了从未说出口的答案。”

“这也是他们道心坚定的原因，愈是磨砺，也愈坚韧。

而这，也是宿命的一部分。”

主神说完，声音却仍然回荡在楚凡的心神，如雷霆直贯山岳。

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几乎是所有生灵必须思考的问题，而绝大多数生灵终其一生都没有找到答案。

楚凡是个普通人，没有修行者长生甚至永生的执念。

他在地球上就是一个普通男大学生，要说唯一贪念就是发点小财，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一生。

何况还有他在地球上的朋友、亲人。

他并不觉得做一个普通人有多么不好，总比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异世界，哪天突然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强。

“我是楚凡。”楚凡想了想，继而说到。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我只是一个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

“但现在我知道了，作为一个在地球上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普通人，以我的心智，面对修行界惨烈的搏杀显然是不现实的，即使我还没有真正面对过。”

“可能我以后会适应，但这条路一定充满了血雨腥风，而我不想走这种道路。”

“我是楚凡，我从地球来，到地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