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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彻【23-25】(2 / 2)

作品:《低端玩家

“我有骗钱吗?我骗得到色吗?我泡妞有强上吗?我有说话不算话吗?我有放鸽子吗?我有脚踩两条船吗?我有上|床不戴套吗?我有让人意外怀孕吗?我有让人打胎吗?”

韩彻一句一倾身,越说越大声,将林吻死死压在身|下,她被生|精|酒给喝钝了大脑,懵着一双眼,眨巴眨巴,被忽悠得觉得有理,点点头。

韩彻又问:“那我是渣男吗?”

洗脑成功,林吻没犹豫,摇摇头,“不是。”

韩彻深吸一口气,将脱了筋骨般瘫软的她拥进怀里,蛊惑道:“这才乖。”

接下来后半程林吻给他表现什么叫“不乖”,那双手就没老实过,韩彻没准备好怎么说才不让小姑娘生气,不把他当十恶不赦的骗炮者,这头在挣扎,那头她又在点火。

他沉下气,控住她的手,直到《死寂》的最后一刻,韩彻也没想出方法。

他没有骗过这么久的人,也没有在一个姑娘身上无意间投入那般精力,临近验收的每一秒钟,都在锤他的良心。

电影结束,韩彻锁着眉头,听林吻嗡着声儿说:“现在还不到一点,我们再看一部电影吧。”

“那你先起来。”

她抱住他,耍赖道:“我不要。”

韩彻拎起个刚喝空的饮料瓶,递到她眼前,“那行,我尿这里。”

他去了趟洗手间,没想到她支着耳朵一直在听,嘻嘻一笑,“你流量好大啊。”

“......”韩彻额角神经一跳。

谁料她继续挑起茬来,就他解手前的话题,不屑道:“可乐瓶啊,没劲。”

韩彻垂眼,没理她,林吻完全无视这点对男人自尊心的考验,大舌头刺激他:“老天对你真的很不公。”

韩彻握着鼠标的手僵住了,冷瞥她一眼,“你是想自己看看吗?”

她一听来了劲,爬到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听说有脉动、农夫山泉的区别,你这个就是个农夫山泉吧。”

韩彻喉头一紧,淡淡挤出声音:“那你想尝尝农夫山泉吗?”

“可以吗?”

林吻朝他伸出了舌头。

露台的半透明光线穿过长长的客厅,黯淡地映在她的面孔上,以鼻梁为分界,半明半昧。客观点,仰面伸舌披头散发,像极吊死鬼,但此番落在韩彻眼里,活脱脱一个勾魂的艳鬼。

韩彻别过脸,梗着脖子说:“你喝多了......”

林吻“唔”了半天,猛地抓起酒瓶倒出最后一杯,特别豪气地说:“还有一杯,喝完拉倒。”

她喝一口发出一声娇叹,喘得人心里难受。

韩彻眉头一锁,夺过她手心的杯子仰头饮尽,以吻封缄,渡给了她。只是酒太少了,他们以津稀释,虎狼般在彼此齿缝间搜刮余酒。

林吻一喝多,呼吸的声音便有些无法控制,韩彻捧起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眼神挣扎,“真他妈想睡你。”

她笑得一脸天真,无所谓道:“睡呗。”

他手抚上腰,“真的?”

手顺曲线蜿蜒直下,她迎合地扭动贴向他,对危险一无所查,对韩彻的情绪也无所知,好像这个游戏还在她深谙规则的level1。

殊不知,她已被丢到了level2的门口。

韩彻轻轻抚过她的脸,换上调戏的笑容,鼻尖拱她:“妹妹,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林吻用力点头,弯起眼睛说:“开心!”

“那我们上|床吧。”

韩彻扑倒林吻时一把将她的睡裙掀翻,她两眼左右晃晃,才发觉身上一凉,护着胸口说,“你脱衣服好厉害啊!”她手学他的动作,一晃,“就这么ok了?”

这脑回路......

韩彻两手用力醒了醒脸,俊气的脸颊被揉得一片红,力道可见一斑。他额头磕在林吻胸|前,叹气道:“林吻,我要说一件事。”

“什么?”她勾上他的肩,笑得一脸荡漾,小腿自然地磨蹭。

韩彻大喘了口气,用力翻了个白眼顶住压力。

她知不知道这无意识的撩拨到底能触发男人多大的兽性,她也就是22岁,稚气未脱,要是25岁绝对是妖精。

韩彻猩红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这个pose,意味着什么?”

她嘿嘿一笑,两腿还配合上了,故意装傻,虽然醉了,但两颗眸子亮晶晶的,“什么?”

韩彻失语,一拳头锤在地上,当着她的面将套儿以齿扯开,淡淡的果味油味儿弥漫在彼此的鼻尖。

林吻还意外,惊喜地咯咯直笑:“你连套儿都准备了。”

“林吻,我要......”

雨势渐大,砸得窗户哐啷作响,他们由客厅平移了好几米,某一瞬间林吻的泪甩进了韩彻的耳朵,热泪转凉,一滴又一滴,他咬着牙一遍遍哄她,她不停挣扎摇头,推搡地呼着酒气,喷着热泪。

韩彻最受不了女孩儿哭,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僵得不像样,他把她紧在怀里,试图给她带去安全感,而另|半|身则像个畜生。

他几度想停下来,又怕她吃第二轮苦,就这样混蛋地一往无前了。

结束时,林吻的酒意也在疼痛中消散了。

韩彻把她转移到了床上,她一把扯过被子随意遮盖自己,他替她将被子扯平整,她没好气地蹬掉。

韩彻抿唇将她拥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小声问:“妹妹,生气了?”

她很久没说话,在他怀里沉默地一呼一吸,缓了许久,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骗我?”

韩彻像被审讯多日的犯人,抱着侥幸心理,抵死否认罪行。终于熬不住认罪的瞬间,如释重负,不遮不掩和盘托出,“好玩。”

林吻甩开他,往自己身上胡乱套衣服,表情皱成一团,说不出来的拧巴。韩彻拦住她,说外面在下雨,天亮了送她走。

她疯了一样推开他,一手隔开彼此距离问:“你看我每次都信了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取笑我蠢?”

她咬住唇,默算了会,“居然骗了我半年多......”

“其实不到半年......”韩彻没说完被她喝令住嘴,他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提此事。他长叹了口气,目光恳切,“林吻,别闹,外面雨大。”

“乌龟儿子王八蛋。”她迈开腿才发现自己下面痛,原地皱眉喘了两下,吸吸鼻子继续穿裤子,去往客房收拾东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住了多久,不知不觉东西多得一个包儿都塞不下。

凌晨四点,三十三楼灯火通明。

韩彻抄兜倚在门口,看她不断往包里丢东西,每一样都砸出不小的声音,当然也许是深夜太过安静。

“林吻。”韩彻叫了她一声。

林吻先是没应,收拾着又来了气,回首怒道:“好玩!能有多好玩!你是不是变态!”她用力地踹了他小腿,“没见过骗人ed的。”真他妈新奇。

他没动,她更来气,一脚一脚踹得越来越大力,最后把自己又踹哭了,“哇——我第一次希望你是真的ed!你怎么不继续骗我啊!”

韩彻抱住她,由情绪压缩的声道中挤出声音说:“舍不得了。”

刚开始是舍不得自己憋着,再然后是舍不得她被蒙着。

一出泡妞套路,把自己给套得出不来。以前但凡有点这种小骗术,基本没几日都会在来去暧昧里由对方或由自己挑破,化为情趣,融在言语或身体交流里。

他和林吻真的是把谎言在不知不觉里过成了生活,一开始的无稽趣味终演变成惶惶不安,尤其在今晚发现她是“第一次”,韩彻仿佛觉得自己戴上了镣铐。

林吻出门前钻进他怀里,韩彻以为她消气了,嘴角刚弯起,她很有礼貌地说了句,“之前谢谢你,”转眼抬起脸来,愤怒地瞪住他,“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大骗子了!”

韩彻见过女孩儿生气哭闹,但一般原因均非来自他,所以他能哄好或劝解,这回完全是自己的错,他除了一言不发驱车跟在后面,确认林吻的安全,没别的主意。

一夜折腾成这样,韩彻白天也没睡着,将带血的床单送进洗衣机前还想,要不要留念,又啐了下自己,什么鬼主意。

肥仔打电话约酒的时候,让韩彻问问林吻有没有朋友一起出来玩。

韩彻直接回绝,“没有。”

“怎么会,昨天她还跟我说有个同城网友喜欢酒吧来着,可以约出来的。”

“林吻不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