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上还有照明的东西,但是怎么打起,四周仍旧是黑的,我们看不到犀照之外的其它光线。刘丧说道:“你们能感觉到我们四周的黑暗是活的么?”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解释说:“都是小虫子,这些小虫子密集的飞在我们四周所有的空间里,我能听到非常细微的声音,我们眼前的不是黑暗,是浓密的虫雾,我们以为没有光,其实是光被它们挡住了。只有犀火能赶走它们。”

我挥动双手,但是毫无用处,我的手感觉不到那么细小的虫子。或者有可能我已经瞎了。

我们没有太多的对话,我通过声音判断刘丧还在我前面爬行,喘息声和心跳声是我能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

我一开始并没有非常的害怕,在四周有岩石可以依靠的地方,最开始心中产生的是安全感,只有手脚无法伸展超过三到四个小时,幽闭的恐惧才回袭来。

但真正的毛骨悚然在十个小时之后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不是由外界的环境,而是由我的想象力。

我已经爬入了岩石的深处,且已经往里爬了整整七个小时,这条通道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我们已经爬过了我们之前尿尿的区域,事到如今,也没有太多的忌讳,在所有人的屎尿堆里都无所谓了。到了后来尿都没有了,都变成了身上的汗水。

我们可能不能退后,我不敢回头看,即使能够回头走,我也是爬回到南海王墓中,在黑暗中,我们能吃的东西就是那些手一样的贝类和海蟑螂。不过好处是,那些东西短时间内应该吃不完。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我们四个在这条通道中被默默的困死,谁都不会知道我们死在这里。

又往前爬了最起码5个小时,时间和一切的声音都在我耳边消失了,我只能麻木的往前爬,很长一段时间我被拉下,我摸前面摸不到人,剧烈的恐惧让我往前疯狂的爬行,最终再次摸到刘丧的脚。

也不知道最终是过了多久,胖子说了一声:“有了!”

我以为有了出口,问道:“出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