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葛萨叹了口气，“唉……陛下，希望您有好运。”

他话音刚落，原本还悬在他头顶上的新国旗，突然又挣脱了钉子的束缚，缓缓从观星台上落下。

“呼——”

在黑夜里，在秋风中，三辰旗一边落下一边燃烧。

“呜……”雷葛萨突然哽咽出声，此情此景，他又想起了那晚星神抛弃他的场面。

霍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三辰旗打着旋儿飘舞着，落地的那一刻，全部化为灰烬。

“教宗阁下，帝国的国旗最近经常落下来吗？是钉子不好使还是挂旗帜的工匠们没有用力？”

雷葛萨低头说道：“陛下，只有您来的时候，它才会落下。”

嗤，真邪门。

“我知道了。”

有关于朱瑟忒逃跑的路线很快就被送上了观星台，一同登台的，还有维克托。

他手握着长剑，一身铠甲，黄铜面罩甚至都已经戴好，他字字铿锵地说道：

“陛下，那些路线我非常熟悉，请您将此事交给我去做，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霍恩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他的防护装备，指关节与黄铜撞击产生的震动让维克托清醒了一些。

柔柔的话语跟随着秋风一同传进维克托的耳朵里：“不，让曼珠去。”

维克托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女皇说的是那位艳名在外的曼珠夫人！

“陛下，她……她能行吗？”

霍恩微笑道：“给她足够的人马，别的，什么都不用她做，只需要让她亲手杀掉朱瑟忒！”

“是！陛下！”

“唔……如果她下不了手的话呢，我亲爱的维克托先生啊，那么就请嘱咐你的士兵——”

霍恩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负手绕着雷葛萨走了一圈又一圈。

维克托低头，将情绪悉数掩埋在黄铜面罩底下。

从她那兴奋而又暴戾的绿眼里，他早就看出了她的势在必得与精心算计！

蜡烛又被风吹灭了。

终于，在白衣大主教念出一声悲悯的“阿门”之后，维克托听见血腥残忍的话语伴随着圣洁与慈悲而来：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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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独剩千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