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手快，一把将他扶住，轻轻一个借力，将他送下车来。

老者才站稳，便面带厌烦地甩开许舒大手，“老朽还没老到下不得车！”

许舒听何留我说过，此君性情古怪，自不会见怪。

何留我冲许舒一拱手，“我还有两趟活儿，你和龙心前辈先聊着，稍后我再来接人。”

说着，何留我翻身上马，驾车离开。

许舒拱手一礼，“见过前辈，久仰龙心老人威名，今日……”

他才说两句场面话，便被老者挥手打断，“拜年话就别说了，何留我跟我说，我肯来解答你的疑惑，你便赠我十枚炁石。

听说你是新晋的沧海侯，此话想来不会作假吧？”

“然也！”

许舒大大方方取出十枚炁石，朝龙心老人递去。

龙心老人耸了耸肩帮，许舒这才注意到，他两根袖筒里面，空空荡荡。

“放桌上吧。”

龙心老人阔步走到石桌边坐下。

许舒将炁石在桌上放了，随即炁石消失不见。

许舒掏出烟盒，又指了指茶壶，龙心老人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你下了血本，我自然知无不言。”

许舒道，“我观前辈气血衰微，恐怕已失超凡能力。

而已前辈昔年之境界，要造成如此结果，只能是散源的缘故。

莫非前辈的双臂…”

龙心老人点点头，“当时，我已突入阶序六，只是源力迟迟不得稳固，最终乱源。

眼见源力失控，化作异魔，不得已，我自断双臂，散源力，溃气血，总算保全性命。”

许舒悚然，“前辈曾跨入过阶序六？”

龙心老人摇头，“勉强算是，境界不曾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