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也有可能是杰森他划掉的……”

奥斯瓦尔德犯了难，一时不知道究竟哪一种才是正确的。薇莉塔神色不定，想起来自己刚刚在那屋子里被杰森掐住脖子时，突然映射到脸上的亮光。

“哪怕是在被砍成两半后，也要必须把里面‘结束一切的方法’放映给我们，这是不是有一些刻意在里面了。”

“或许是一定要向幸存下来的人说清楚办法，也或许是故意引导我们去做这件事？”

他一直没能拿定自己的注意，成功让薇莉塔将视线挪开，放在了他的身上。奥斯瓦尔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还是不知道，无论是哪一种都很有可能。毕竟……如果真的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们可能就不会再这么幸运地活下来了。”

薇莉塔的存活要多亏了那一走廊的红气球，而他的存活或许因为那个，也或许因为杰森的突然善心。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确保还能保护他们第二次。

这个水晶湖营地里似乎就只有奥斯瓦尔德和薇莉塔还活着了，如果连他们也就此死亡，这个怪异的水晶湖就要真的将哥谭尽数吞噬进去。

曲棍球面具杀人魔杰森将永无止境地杀戮下去，而无论是电视机还是报纸，其中都提到了他无数次的死而复生以及无法被杀死的能力。

到那时谁能拯救哥谭？

那群警/察无法在杰森手下活过几秒，那么还剩下谁了？——那群巴不得世界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变态疯子，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怪物，还有蝙蝠侠。

蝙蝠侠，他确实强大，但是他能成功将哥谭从这儿捞出来吗。

再说了，凭什么拯救哥谭这么重大的事情要压在蝙蝠侠那家伙的身上。

奥斯瓦尔德咬咬牙，可不想见到那样的景象：“我不想死，也不想哥谭被吞没，让放尸体的屋子又塞得那么满。”

“嗯。”

还有一点薇莉塔没有说。

棺木里那行字的字迹她见过，就与那天早上同三明治放在一起的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她猜想那或许是彼得的字。

也就是说棺木里的话也是彼得临死前留下的。

薇莉塔并不觉得彼得会害她，甚至倾向于对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照着电视机的提示去做，但是却也能理解成另外的意思，让她现在也无法完全确认。

“这个楼层还剩下两间屋子没有进去过，或许还会有其他的提示，就先不要纠结于让杰森母亲身体合一的事情了。”

“你说得对，薇莉塔，是我太着急着结束这一切，差点忘记找线索的事情了。”

在奥斯瓦尔德的注视下，薇莉塔站起身，从放着两个棺材的台子走下去，然后转过身，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虔诚而温柔对着那神像祷告。

“天父，我会将这儿的罪人净化，交由你的手中。”

淡蓝与浅紫的玻璃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表情渲染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越过台阶的距离，奥斯瓦尔德瞧见她睁开了眼睛，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出乎意料地露出了浅浅的笑。

就在他想要往前走几步看得再仔细一些时，他听见对方提到了自己。

“奥斯瓦尔德。”

“……嗯？”

“不要怕，我们会活着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