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卡西米尔效应的作用距离极小，输出能量级别太低，反馈到宏观物理尺度上更是微弱的吐血。

    就算是将设备做到十米大小的尺寸，输出的能量甚至连根头发丝都难以推动，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实际应用的价值。

    但是，真空能的应用可不是没有进展的，至少在纳米尺度上，在微小装置的设计以及制程中，周文明正在越来越多的推广真空零点能的应用。

    纳米级别的零点能应用，主要的进展在两个方向。

    首先是推动了虫群孢子的进步，孢子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主动性也越来越高，但更大的进步却是在殖装的纳米化上。

    按照龙心的说法，不久的将来，纳米殖装就能诞生，到那时整个周文明的表现就会出现巨大的变化，需要油女铁丸做好应变的准备。

    油女铁丸对此好奇无比，他专门找到龙心询问：“是什么样的变化呢？”

    龙心认真的回答道：“殖装纳米化后，殖装和人类身体的分界线将会变的模糊，装备者会逐渐融合殖装的观察系统和动力系统。”

    “动力系统能够让人不装备的时候也变成小超人，起码相当于中忍这个级别。不过忍界是超凡的世界，一点力量上的优势并不显得特别突兀。”

    “可是和观察系统的融合影响就太大了。”龙心不无担忧的说道：“殖装的观察系统源头是你小时候就启动的真实之眼，我们都很清楚这会带来空前强化的感官。”

    “而人类是基于感官认知世界的生物，所有带芯者和天上人的自我认知将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

    “他们可能将自己视为非人类，文明的基石终究是技术和人文两块，我不能不担心文明基础的崩塌。”

    油女铁丸却笑了，说道：“龙心，你大约是我学生气的一面，善良、爱钻研、却不由自主的偏向悲观。”

    “技术推动进步，每一次重大的技术进步引发革命都是考验，如同昆虫蜕皮一样，成功了就变的更大更强壮，甚至羽化而飞。”

    “虫子失败了，就会死亡。”龙心脸色不太好看，他问到：“我们也可能会失败的。”

    “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失败过，不是吗？”油女铁丸笑的更开心了，“龙心，你觉得这是因为我们运气好吗？”

    龙心摇了摇头，周文明中的个人有运气好的，比如以运气绝佳著称的骰子，但以油女铁丸为首的周文明这个整体却很倒霉。

    再过去的三十年中，周文明多少次想苟却都苟不住，硬着头皮打了多少次不想打的战争。

    面对突如其来的技术进步，整个群体又有多少次强咬着牙，承受技术进步带来的压力。

    油女铁丸严肃的说道：“我们是不会失败的，只会遭到挫折。不论多么惨痛的挫折，我们终究会走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