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今晚，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这个男人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相公。她要伺候他，这点儿道理，芮娘还是明白的。

“没事，你歇着。”鲁越没让她动手，自己一连喝了两碗茶，这才觉得这股子燥意被减轻了一些。

接下来……该做什么……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屋子里的龙凤花烛，这对儿蜡烛要烧一夜，鲁越吹了另外两盏，问：“歇了？”

芮娘只是点头。

鲁越先坐下，芮娘鼓足了勇气走到炕边，蹲下去，要帮鲁越脱靴。鲁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脑子一热，猛的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不用。”

芮娘惊讶的抬头，便又对上了那双像星空一样的眼眸。她早就发现了，鲁越的眼神看久了，就像有旋涡一下会吸人进去，此刻芮娘的注意力全在鲁越的眼睛上，而鲁越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天边。

他握着芮娘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握一个姑娘的手，和想象中的一样，小小的，软的似乎是没有骨头，他想起第一次见芮娘，她小小的手都握不住铁锅的边缘，那时候长嫂过来问他，他连脸都没看清楚，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鲁越的掌心很大，完全将芮娘的小手包裹住，因为常年干活，大掌上覆着一层薄茧，有些磨，蹭到芮娘掌心的时候还有些痒。芮娘终于回过神来，脸瞬间红了个彻底，鲁越的眼神也一寸寸暗了下来，他舍不得松手，倒是将人又拉近了几分。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屋内的空气也越来越灼热，两人不知是如何滚到塌上，鲁越欺压来时，芮娘紧紧的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的，暴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和紧张，也像一把小刷子扫在鲁越的心口，酥酥麻麻的，不知如何是好。

颤抖的大手总算是开始解那复杂的盘扣，鲁越手又粗又笨，尝试了几回都没成功，灼热的呼吸暴露了主人的心急，吹在芮娘白皙的面庞上，新娘子终于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白嫩的小手也攀上去，红着脸，帮了他。

大红的盘扣终于被解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陌生的女儿香，鲁越开始头昏脑涨，他从没离一个姑娘这么近过。他能看见她白皙面庞上晶莹的汗珠，能看见秀气的糯米贝齿轻咬红唇，能看见洁白秀气脖颈下的风景……

男人的呼吸猛然变得粗嘎，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只是遵循着本能，芮娘紧紧闭着眼不睁开，屋内龙凤双烛的火光在窗户上跳跃，映出一些屋内的场景，就像是一场羞的皮影戏。

一人厚度的大红喜被变成两人的厚度，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布料的摩擦，而后那布料的摩擦声没了，却忽然一下传出了一声似哭似啼的呜咽，原本像是波浪似的抖动的喜被在某个时刻忽然顿住，接着就是男人嘶哑到极致的声音。

“疼？”

芮娘脸色苍白，身子有些抖。

田氏出嫁前逼着她看过那些个小册子，但、但是……为什么鲁越的……

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依靠着本能求饶。

猫儿一样的声音传到男人的耳朵里，直叫人血液沸腾，鲁越低头看她，芮娘紧紧咬着下唇，的确一副受不住的样子。男人泛出一丝心疼，温柔的亲了亲她的侧脸。

许是这安抚有了用，芮娘颤巍巍睁开眼，鲁越心疼她，想抽身，芮娘却记得田氏的教导，咬了咬唇下了决定，猛地一下用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温温热热又带着香气的呼吸吐息在鲁越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