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晚嘴角的笑意或许她自己没发现，往冷夜怀里挪了挪，说了句：“油嘴滑舌。”

“真的……”冷夜接着说下去。“晚晚，对了，你得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允许你自作主张！”

孟晓晚想起来第一世：“你还说呢！当日在后山，柳明轩他们都在的那一天，咱俩约定过什么？为什么你后来要去自杀？”

“我……”冷夜我字出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得好认真。“我……”

“好了，原谅你了。”孟晓晚赶紧说道。

她记得的，冷夜当时抱着她的尸体，那种绝望的眼神，真的让她很难受。

这家伙还差点杀了黄耀武，只能说，这个男人生气起来，不一般。

可是最终他忍住了，这是孟晓晚意外而又欣慰的一点，她不需要自己的男人为自己屠尽天下人，她只需要那个人跟自己一样。

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亏欠任何人，如此这般心安理得，是最理想的状态。

“我明白你那样做是因为什么。”冷夜忽然开口。“知道吗？那一刻，我不断地问自己，是尊重你的决定，还是尊重我自己的内心！”

“前者顺其自然，后者随心所欲。”

“那你最终为什么选择了前者？”孟晓晚问。

冷夜无奈一笑：“因为你啊，我知道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我也知道，倘若我杀了黄耀武，杀了逼死你的那些人，下一世再见到你，你一定不会理我。”

“真乖。”孟晓晚由衷地说道。

冷夜摇头：“不乖，我答应了你要好好善后，我也逼迫自己那样去做了，可是，我们家晚晚食言了。”

“啊？”孟晓晚眨了眨眼睛，表示没听明白。“我食言什么了？”

“若你真的先到下一世等我还好，可是……”冷夜说到这里，抿了抿嘴，孟晓晚此刻甚至能感受得到他当时的那种矛盾。

“可是，晚晚被困在了那副躯壳里，九离剑的诅咒，我才是主导，你没有办法先走，诅咒把你困住了。”

“我可以为了你忍受那种孤寂，我也可以为了你再等许多年，可我没办法看到你那样难受。”

“或者说，这是我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毕竟，没有你，生活真的很无趣。”

孟晓晚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原来，这小子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被困在躯壳内，他才选择结束。

“上一世，见面我就打你了，因为你不听话，现在还疼吗？”

冷夜笑着摇了摇头：“不疼，我呀，就是稀罕你，只要能见到你，你每天打打我，都是好的。”

“下贱。”孟晓晚笑着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