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善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记忆都在你的脑海里，好好回忆一下。”

杨间不想过多解释，直接将后续发生的信息情报全部都更改进入了王善的脑海里。

王善以前是信使，接受能力很快，他双眼渐渐恢复的光亮：“原来如此，我又被你复活了，之前我帮你探索鬼湖的杀人规律死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了？看来我还真是有够倒霉的，死了又复活，复活又死，简直就像是死后坠入地狱一样，灵魂被反复被折磨。”

“你没有选择。”杨间冷漠道：“我也没有选择。”

“我明白，这次想让我怎么死。”

王善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身为工具人的命运。

杨间道；“我来杀你。”

下一刻。

王善脚下踩空，骤然坠入大江之中。

伴随着江水翻滚，他很快就被吞没了，而且这江水很古怪，像是具备某种无法理解的灵异力量，让人无法挣扎，无法上浮。

很快。

王善被淹死了。

他的尸体在快速的消融。

普通的身体无法抵挡鬼湖灵异的侵蚀，所以血肉开始融化，最后连骨头都没有留下，全部化作一水渍混入了江水之中。

王善的消失并不起眼。

但是对杨间而言却是一个新的开始。

杨间要模仿鬼湖，尽快的掌握这四成的灵异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和鬼湖中的厉鬼对抗。

“王善的消失不是真的消失，他只是融入了湖水之中，使用灵异力量他就会再次出现，就那些寄存在鬼影之中的记忆一样。”

“现在我要做的是让化作厉鬼的王善出现在眼前。”

他接触脚下翻滚涌动的大江，一种莫名的联系出现在了杨间的心中，这种联系之前就一直存在，让他可以控制湖水。

经过了一番尝试之后。

渐渐的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伴随着江水涌动，一个人形的轮廓逐渐的在水中凝聚了出来。

这不是一具尸体，而是纯粹由湖水形成的人。

可是渐渐的，这个人却越来越真实了。

最后浑身湿漉漉，尸体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王善再次出现在了杨间的面前。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杨间这一刻明白了，明白了那些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为什么那些女尸都像是没有血色一样。

因为女尸根本就不是一具纯粹的死尸，是鬼湖之中的湖水形成的。

一具尸体就是一团湖水。

鬼湖就是厉鬼，它纵然是被分割成了一小团湖水，依旧是鬼。

就和厉鬼一样，再怎么肢解，剩下的肢体也是厉鬼，也具备灵异力量。

只是其他的鬼很难被肢解，但是鬼湖不一样，它可以分散，也可以集中。

杨间继续观察着水中的王善，他最先留意的是王善的眼睛，不是女尸的那种惨白，而是猩红，隐约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同时王善的手掌微微发黑，和身上其他肤色截然不同。

这是倒映出了他的鬼眼和鬼手的灵异。

甚至王善的背后还有模糊黯淡的影子。

“鬼湖之中的女尸是以掌控鬼湖的厉鬼为源头，形成的新灵异，所以我掌控的鬼湖就是以我为源头形成的鬼了。”

杨间不难理解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