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简轻语精神一震，“好久没见他了，也确实想得很。”

陆远笑笑，扭头向她：“是我不够卖力么，还有空想别的男人？”

“……严格来说，他在我心从来都不是男人，是恶婆婆，”简轻语说完斜了他一眼，“你近来是不是太会吃醋了，连季阳的醋也吃？”

“是啊，不行吗？”陆远扬眉。

简轻语扭头向他，三年在他眉眼间没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倒是拿走了什么，若要说是什么……大约是戾气与漠？她不知是漠北的缘故，还是她与话话的缘故，他近年活得越发像个人，会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会亲自与邻居处好关系，也会抱着话话，与其他带孩子的人闲话家常。

是以的陆远绝对不会做的事，却也是现在的陆远最习以为常的事，所以她有好奇——

“陆远。”

“嗯？”

“为了我放弃京都的一切，来漠北样的地方生活，你有过丁点后悔？”

陆远听到她的问题突沉默，简轻语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当气氛要走向胶着时，陆远不急不缓地开口：“果是我不够卖力，你才会有闲心想『乱』七八糟的。”

简轻语：“……”

直到被打横抱回屋，简轻语都是懵的，完不懂自己个问题哪惹恼了他。陆远几年在漠北风吹日晒，身体强得跟个牲口一般，飘摇的小船吱吱呀呀晃了一整夜，简轻语靠一口气吊着。

就在她最后一口气也要不保时，听到他在耳边说：“从未后悔。”

简轻语勉强回神，还泛着红的眼睛温柔地向他：“陆远。”

“嗯？”

“我爱你。”

“……”

那日他在天牢，求她说句爱他，她虽没有说，但之后一直记着，所以年一有机会，她便说与他听，希望他也知晓，自己是被心意爱着的。

岁月不休，此爱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