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挑了下眉：“她不在报社？”

“她……他……她……”

“她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高大爽朗的声音自哈莉身后响起，站在哈莉面前的前台却吓得抖如筛糠，连声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任何背叛您的事情！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没有做背叛的事情，你只是太害怕。”

说话间，明显已经严重黑化的克拉克·肯特或者说卡尔-艾尔走到哈莉身旁，笑容冰冷地看着她：“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也是氪星人卡尔-艾尔。”

“你好——”

哈莉伸手，握住超人的手：“我是哈莉·金·韦恩。”

“哈莉·金·韦恩？”

超人露出微妙的笑容，所幸与哈莉发生肢体接触的手掌依旧保持肌肉平滑，并未进入氪星人的钢铁状态。

“你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韦恩女士。”

“我觉得我的名字——”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他也姓韦恩。”

“布鲁斯·韦恩？”

哈莉试探着问道。

闻言，超人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哈莉故意误导超人。

显然被这句话激怒的超人眼中有热射线一闪而过。

但他最终克制了。

他低下头，在哈莉的手背上落下一个绅士的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来自平行世界的女版布鲁斯·韦恩，或者，我应该用你在平行世界的名字——哈莉·金·韦恩称呼你。”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克拉克，虽然你现在的模样和我记忆中的你有点不一样。”

哈莉坦荡荡地承认了女版布鲁斯·韦恩的新身份，并亲昵询问超人：“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露易丝为什么会……是谁杀了她……”

“是我，是我杀了她。”

超人语调生硬痛苦地说道：“我杀了露易丝，杀了我在地球上最重要的牵挂！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也没有资格选择~虽然你来自平行世界，但我相信女版的你和这个世界的男版布鲁斯既一样又不一样。你会和他一样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并且不会像他那样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背叛我……我希望你能成为失去露易丝的我在地球上能信任的最后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先把前因后果告诉我吗？”

“我……我……”

超人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多偏离主轨道的事情，我必须带你去我的孤独堡垒坐下来慢慢聊。”

“——没问题。”

哈莉爽快地答应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

……

每当超人陷入烦恼时，他都会单独前往孤独堡垒，那里是他的安全屋、心灵港湾。

那里是如此的隐秘重要，即使是超人的妻子露易丝和挚友布鲁斯，也不能随便进出。

然而，超人却邀请刚刚来到大都会的平行世界的女版蝙蝠侠前往孤独堡垒。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超人的精神状态已濒临崩溃，他非常渴望得到来自平行世界的女版挚友的认可与安慰……

靠在超人永远温暖如太阳的怀抱里，听着外面呼呼生痛的大气嘶吼，哈莉理性地分析着。

直到——

“到了。”

超人抱着哈莉降落，指了指隐藏在冰天雪地最深处的孤独堡垒。

见穿短裙的女人双脚刚碰地就被极地的冷空气冻得嘴唇发紫、皮肤惨白，男人抬手，红披风仿佛被赋予生命般卷向哈莉，将她卷回自己怀中。

太阳的温暖再次包裹哈莉全身。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地球人接触，甚至忘记这里的低温会对地球人造成伤害。”

“没关系，我现在很好……很好……”

哈莉哭笑不得的说着，和超人一起走进以太阳碎片为能力源因此身处极地依旧温暖如春的孤独堡垒。

“需要洗个热水澡暖暖身体吗？”超人问。

即使黑化成视恶人性命如草芥，在女版挚友面前，他依然是个礼貌的小镇青年。

“谢谢。”

哈莉接受了超人的好意，走进装饰风格后现代的卧室，洗浴过后，毫不意外地发现茶几上摆着超人为她准备的用外星面料制作的黑色礼服长裙。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女版蝙蝠侠，所以为我准备黑色的礼服裙？

哈莉坦荡荡的穿上超人准备的黑色礼服裙，发现这条裙子不仅用外星面料制作而成，剪裁也非常贴体，使用的还是地球上不存在的缝纫技术。

明明是繁琐冗长的礼服裙，穿在身上却舒服得仿佛第二层皮肤。

爱美本能爆发的哈莉忍不住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摸着空荡荡的脖子感慨：“如果有一串项链——”

“项链在这里。”

话音落，哈莉的脖子上多了一串闪闪发光的造型古典的古埃及项链。

哈莉大惊：“这根项链——”

“来自公元前十九世纪的埃及，它的上任主人是超级斯芬克斯，主要成分是钚20，当然，我已经对它做过改造，仅存的那点辐射不会伤害任何人。”

“但这东西曾经属于超级斯芬克斯！你希望我被超级斯芬克斯追杀吗？”

哈莉惊呼。

超人：“蝙蝠侠不会被超级斯芬克斯难住，不论男版还是女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