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蝙蝠侠就是那个被金钱压垮脊梁的超级英雄。”

哈莉·金继续信口开河：“我们都知道超级英雄的开销非常大，单是抓捕超级反派造成的房屋损毁、设施破坏的赔偿就能把他们压垮，何况他们大多还需要建设独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大量购买各种高科技设备……”

“你的意思是——”

“在我的世界，大部分城市都和平繁华，唯独犯罪城市哥谭依然存在大量罪恶，当然，情况远没有这个世界的哥谭那么严重。”哈莉说，“而我作为哥谭首富，希望哥谭能永远处于混乱守序状态，于是我和女蝙蝠侠结成联盟，我负责提供无限金钱让她在哥谭范围内尽情抓捕打击犯罪，她只需要对韦恩集团的部分擦边行为保持沉默，按我提供的名单优先打击对韦恩集团构成威胁的新势力的犯罪行为。我们的合作一度非常成功，我主宰哥谭的白天，女蝙蝠侠主宰哥谭的黑夜。”

“但最终你们反目成仇？”

“她是个正义感强烈的超级英雄。”

哈莉·金笑眯眯地说道：“我最大的希望是我的商业帝国能无限扩张。”

“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想继续和你合作。”

卢瑟心不在焉地说着，反问哈莉：“你和她合作多年，难道从没有见过她摘下头盔后的那张脸？”

“见过，不止一次，但是没用。”

哈莉狡黠一笑，搬出在神奇女侠面前用过的魔形女瑞雯的说辞：“女蝙蝠侠拥有变形能力，可以随意变形成她熟悉的任何人，她在这个世界以我的身高体型活动，因为她觉得我的身材体型符合她的审美，同时也能让大家误会我和蝙蝠侠有关。”

“你的身材长相确实符合大部分地球人的审美。”

布莱尼亚克没有任何偏颇地表示。

卢瑟：“……你的叙述和戴安娜的话几乎完全一致。”

“戴安娜？”

“神奇女侠，我们的重要盟友，她非常欣赏你。”

卢瑟始终怀疑哈莉动机不纯，即使布莱尼亚克已经表明信任态度，他依旧用审查犯人的眼神打量眼前的美丽女人：“哈莉·金·韦恩女士，毁灭小队能够得到你的加盟，是我们的荣幸~”

“真心话？”

“至少是场面话。”

卢瑟再次拒绝正面回答哈莉的问题。

哈莉笑了笑，目光落在“希望”身上：“她是完美的，不是吗？”

“她是我迄今为止做出的最完美的作品，未来她会取代超人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存在，并且，和卡尔-艾尔不同，她是可控的，完全听命于我的。”

“所以她只是作品不是人。”

哈莉遗憾地叹口气，伸手，隔着透明玻璃抚摸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希望”：“如果可以选择，你希望自己是作品还是人？”

培养皿中，融合了卢瑟、露易丝和氪星人的三种基因的人造人女性“希望”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象征人造人身份的血红眼瞳直勾勾地看着哈莉，似乎想将女人的面容永远刻入记忆，漂亮的脸蛋逐渐露出与卢瑟赋予的成熟女性身体完全不符的幼稚纯真笑容。

人造人女孩喃喃地说着，伸出手，隔着透明玻璃与哈莉的手贴映。

“你也很漂亮，‘希望’，你一定会成为闪闪发光的人，比我更加闪闪发光。”

哈莉温情地看着对自身背负的沉重命运一无所知的单纯人造人女孩，许下刻骨地承诺：“相信我，即使是人造的存在，也一样拥有不朽的灵魂和无人可以取代的重要意义。‘希望’，你是你父亲的‘希望’，也将成为地球和全人类的‘希望’。”

说完，“希望”闭上眼，继续在营养液中沉睡。

她早已被告知宿命，她知道离开培养皿那天就是迎接宿命的那天！

但是哈莉——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对付超人的最佳手段？先是像流水线生产那样不断地造出比扎罗，然后又造出‘希望’，给它们灌输打败超人的思想，把它们当成消耗品使用？”

“我承认比扎罗和‘希望’的存在是恶毒且不人道的，但是你能提出更好的办法吗？”

卢瑟提醒哈莉：“韦恩女士，超人还没有完全发疯就已经是地球的巨大威胁！等他彻底发疯的时候，整个地球都将处于毁灭危机！所以我为我们的组织取名毁灭小队，以此提醒自己——地球随时可能毁灭，我们要打败超人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