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尔亦话音落下，毛刺忽然窜出，落在了老妪的肩头，小爪子一下就搭在了老妪的脸上。

嘶啦...一张褶皱的面具被撕下，露出一张惊恐，惊愕，绝美的脸颊。

惊恐、惊愕和绝美如何同时出现？是那张脸上露出的表情。

“你是木灵。”

毛刺的声音无疑是稚嫩的，但落在方尔亦的耳中却似如雷轰鸣，眼冒精光。

可转念一想，哪怕知道那宝座上的是精灵而非人类，可她现在的的确确是人形，这...怎么炼化？下不去手啊！

老妪...不，现在只能说是年轻女子的木灵，只见她浑浑噩噩，仿佛被下了禁制一般，一动不动。

“御...御灵...真的？”

许久，木灵才颤颤巍巍的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白影一闪，毛刺又回到了方尔亦的肩头，“不会为难你，但你需要提供一些木属性和水属性的东西。”

“木属性？水属性？难道？”

木灵低声呢喃，越是这般反问一般越是眼露惊异之色。

猛然太柔看向方尔亦，又看看毛刺，不确定道：“是真的吗？”

这样不头不尾的问话，让方尔亦很是糊涂，他感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毛刺大咧咧道：“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我可以做主，但前提是你，看你怎么做！”

木灵双眼瞪得溜圆，双肩颤巍巍的抖动着，薄俏的嘴唇嗫嚅，很明显是在做着挣扎。

双手一握，受伤的老皮纷飞，露出细腻的肌肤，扭头对带着方尔亦前来的精灵女子说道：“去吧。”

精灵女子欠身不语，慢慢后退，转身振翅飞走......

木灵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走到方尔亦身旁，很是卑微的鞠身道：“请...请上座。”

方尔亦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偏头对毛刺传音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语气不善，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毛刺给做主了。

“先坐上去，我慢慢告诉你。”

毛刺也没想着隐瞒，催着方尔亦坐上了那个木桩宝座，这才说道：“这些都是木灵和水灵的栖息地，也可以理解为精灵结界。这种结界是灵物自身演化，你也可以看成是九转乾坤的其中一环。因为在九转乾坤成长的过程中，这样的结界是两者都愿意融合的，也就是说，精灵结界融入九转乾坤之后，就会形成星域的一部分，当新星域形成，就会成为新星域的一域。”

“这是他们自己愿意的？还是受了你的威胁？”

方尔亦大概听懂了，但他不太相信毛刺。

“你忘记霓裳仙子了吗？你说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毛刺回答了方尔亦的提问，有觉得好像解释得不是很清晰，接着解释道：“这么说吧，你身据九转乾坤，将来肯定是要创造星域的，那么他们将来就不会...”

“等等！”

方尔亦听出了不对，打断了毛刺的话，问道：“什么叫我肯定会创造星域？”

这个话题以前是没有说过的，方尔亦如今更加怀疑毛刺肯定瞒了自己太多事情。

毛刺无奈道：“你想想，九转乾坤可能一直在你体内吗？当它成长起来，你的身体是根本无法承受的，只能让它诞生，同样的，你也将会成为星域之主，整个星域都在你的掌控之下。”

“就和现在的道庭、魔庭相似？”

方尔亦试探着问道：“那岂不是会诞生很多的星辰？”

毛刺：“是的，比如说眼前的木灵，将来星辰诞生，她就可能会成为一颗木属性的星辰，不会再如现在依附在别的星域中，只能躲进这种结界以求安生。”

“照你这么说，九转乾坤是九个元素，岂不是最少也有九颗星辰？”

方尔亦顺着毛刺的思路说道：“那么木属性的星辰有了木灵，岂不是还得有个火灵，雷灵，甚至其他灵？”

毛刺：“对的，就是这样的！”

方尔亦大概懂了，他以自身的切身体会，与木灵换位思考，若是真的在一个新建立的星域内生存，自然是希望有自我主导的能力......

“上面...就是瑶池，为何会成为现在这样？”

方尔亦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和木灵的对话，也就自然而然了。

木灵悲切道：“还能怎么样？这颗星球不是我们的栖息地，被那些修士看上，不但抓走了我们的族人，还汲取了水源，以致我们只能躲进结界，不然恐怕早就灭族了。”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

方尔亦感觉那些汲水抓精灵的人，很可能是和他有一样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