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国量按着脑门狠狠地长嘶了一声，宿醉叫他头痛欲裂，看东西都有些重影，真正应了头晕眼花。

“洪叔！”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大早就听见江战霆那充满朝气的嗓门。

洪国量心说不服老不行，想当年自己哪怕踩箱喝第二天也可以像江战霆这样精神抖擞。

他心里酸唧唧，不得不说是真有点嫉妒，但转念一想——“呵呵，你不行！”

江战霆一进门就听见这话，登时满脑门子的问号。不客气地讲，他拳头都硬了，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黑着一张脸，他面无表情地怒视着洪国量：“我求您做个人！”

这时，一个小脑袋从他胳膊旁边弹出来，谢菁琼好奇地往里面瞅了一眼，问：“怎么了这是？”

“呃……”本来还想继续开黄腔的洪国量脸色一变，唰地一下变成一副正经模样。

“咳咳，没怎么，你俩先找地方坐，我去洗把脸。”

说完，他揉着阵阵作痛的太阳穴，艰难地挪向了洗手间。

而江战霆一脸无语，搂着他小媳妇儿的肩膀扭头就走，心说——呸！老不羞，要不是洪国量比他大了二十来岁，信不信他这铁拳早就揍过去了。

说谁不行呢？明明人家行着呢！

突然一僵，江战霆迟疑着看向谢菁琼：“——媳妇儿，我应该……挺厉害的吧？”

“啊？”谢菁琼一脸懵逼。

江战霆：“？？？”

他媳妇儿咋这种表情，难道他真的不行？不应该啊！他明明能战斗一宿呢！！

完了，难道是他技术太差了？

登时，他一脸的天崩地裂，而谢菁琼还懵着。

咋了，咋了，这到底是咋了？

她压根儿没能领悟江战霆刚刚那话到底是啥意思。

什么行不行啊？

她一脸迷惑地看着傻傻发愣的男人。

……

等洪国量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就见江战霆活像天塌了似的，一脸严肃凝重地思考人生。

“他这是怎么了？”他问谢菁琼。

谢菁琼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洪国量来到江战霆面前：“喂！醒醒？回魂儿了！”他拿手在江战霆眼前挥了挥。

江战霆眼皮子一抽，一把推开了他，然后面无表情地拉着谢菁琼到一边坐下：“谁正事儿。”

“你昨天说香江城水深，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

一提这，洪国量没心情再开这小两口的玩笑，反而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他闭了闭眼，回忆着昨晚那场酒宴。

这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江战霆是很出色，但洪国量这四十来年也不是白活的，经验、阅历，以及他所在的位置，都注定了他会比江战霆知晓更多，也更加犀利。

更何况他早在来香江城之前就已经透过一些渠道，得知了一些秘辛。

“这香江城可不一般，我要是没料错，那位荣先生，虽然是此事关键，但他……或许并非枪杀苏教授的主谋。”

江战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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