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2 / 3)
作品:《驸马一朝变家奴》她闻言,从廊柱上扬起脑袋,颓然问道,
“你怎知就是如我这般大时开始的?”
“太子殿下名唤作何?”
“怀晟。”
“娘娘为你与太子取名,作一日一月,日月同辉,往往预示国之祥兆,一如当时你为她造的天命之说。她诞下太子殿下之时,也不过十七岁吧?”
“真不知她从前究竟经历何事,得以如此此……心思深沉。”
她心中思索半天措辞,终挑了个不褒不贬的,而后索性坐在廊中的石凳上,双手托腮,嘟起嘴赌气,像是在恨自己不能真的生她的气。
“那公主恨她吗?”
她愣了一愣,终是摇摇头。
“她从前的往事并非因你而起,你不知她与先帝、老师之间的纠葛,所以也无从评价她的做法。”
“至于今次的宫变,或许都称不上宫变……她已经选了损失最小的方式。你当初既决心帮她,当知古今帝王的宝座下,又有几个未曾沾染丝毫血迹呢?她能如此处置,已胜过万千男子。”
她阖上眼睛,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该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公主这是钻了牛角尖。”
“如果有一天我利用了你,你就明白了!”
“公主大可以利用。”
“因为臣心甘情愿追随您的那刻起,便已明白,即便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也只是做了你心中最值得的取舍。”
见她眼神迷惘,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事情往往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当臣认可你的那天起,只要你的初衷和目的没有变,那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臣都可以全然接受。因为这种认定,往往不图回报。当然,若能有同等的回报,自然是最好,如若没有,也没什么好懊悔之处。”
言及此处,他嗓音有一丝喑哑,
“其实公主一向是如此做的。”
她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甩出去,未果,只得来了句,
“我好像没懂。”
他垂首无奈一笑,却见以檀匆匆忙忙来通报,
“公主,外头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您表兄。”
“姜临?他来做什么?请他到我书房中吧。”
她浑浑噩噩起身,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温琢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片刻,抿了抿唇,虽自知偷听实非君子所为,但既已知晓来人是姜临,他心中按捺不住。
云怀月慢悠悠踱步过来,见姜临已坐在她书房中,面前摆了两个碧玉茶盏,正汩汩地冒着白烟。
“公主怎如此颓靡,娘娘得以继承大统,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寻我是为何事?”
她独自坐下,端起案上正在晾着的茶水。
“你可当真是连寒暄也不许。”
他收敛了方才玩味地神色,端出一本正经来,
“其实我是有要事要知会你,其实……本可不与你讲,但我觉得那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