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流放前(一)(2 / 2)
作品:《流放后我靠天气系统富甲一方》温雅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事儿。”
莲儿皱着眉,端碗却不动筷子,温雅瞅她一眼,差点以为刚才被羞辱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我真没事儿,赶紧吃吧,一会儿菜凉了。”她夹了一块肉放进莲儿碗里。
自从别苑张罗接迎候凌语烛,她日日都要干满五个时辰的活,每天都是又困又饿,在她这睡觉和吃饭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温雅一碗热汤下肚,酣畅淋漓,只觉得格外畅快。
厨房里一同吃饭的还有珍珠和翠翠。珍珠同温雅睡一间房,而翠翠住在她们隔壁屋,本是和她们一样的内院洒扫丫鬟,现在被临时调去服侍凌语烛。
珍珠瞟了对桌的温雅一眼,压着嗓子对翠翠说:“今日前院发生了一件趣事。”
“前院能有什么趣事。”翠翠现在干了一等丫鬟的差事,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傲气。
“有人故意引诱公子,却不想被当众揭穿,还被罚哭了,这不有趣吗?”
翠翠循着珍珠的视线,看向正端起碗喝汤的温雅,顿时心领神会。
温雅美貌,见之难忘,一众丫鬟对她多少有些妒羡。而今凌语烛住在别苑,小丫鬟们难免不生出几分玲珑心思,哪能甘心让旁人近了楼台得了月。
“公子清风霁月,就她那狐媚子也敢生出歹念。”
“可不是,她自以为美若天仙,却不想公子君子三戒,最不喜人谄媚。”两人吃得有味,笑得开怀。
下午,徐风伴花香,春色正苒苒,温雅在前院的小池塘边喂鱼,忽然听到有人唤她。
徐管事冷着一张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说:“雅雅,公子让你去书房门口值守。”
温雅:?
她又想起原身被罚的事,外加早上才领教了那“温谦公子”的作派,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愣着干什么,你是木头吗?”
温雅一时没想到借口,安慰自己只是在书房门口,应该也见不到他,便硬着头皮回了句是。
徐管事和她一样纳闷,公子上午还当众羞辱了她一番,现在却点名让她去书房值守。虽算不上什么清闲差事,但好歹也是近身伺候,这些一般都是一等丫鬟干的活。
温雅把鱼食盒子放好,又就着旁边的活水洗了洗手,跟在徐管事身后。
“把你脸上的面巾取了,装神弄鬼。”
“哦。”
徐管事没回头,温雅也能听出他的语气不耐,但她懒得解释自己是对柳絮过敏,说了他也听不懂。
风拂叶声响,院子里的一株垂丝海棠掉落片片花瓣,地上铺起一层薄薄的殷红。
温雅站在书房外当门神,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处。
“来人。”书房里传出一道清浅的声音。
温雅怔愣半刻,反应过来房门口只有自己一个值守丫鬟时,心中是绝望的。她一边默念,寄人篱下寄人篱下,一边轻推开门探着身子进去了。
“公子有何吩咐?”她瞥眼看见声音的主人正端坐在案几前。
凌语烛抬眼,视线停在她身上,眼中染上一丝戏谑的神色,“帮我研墨。”
温雅心中甚为恼火,研墨这般近身伺候的好事哪里轮得到她一个二等丫鬟,怕不是又想挑她的刺,却只好行礼回了是,慢吞吞地走过去。
不能出错。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捏着墨条轻轻划着,磨盘里发出轻微而有韵律的摩擦声,让人心境平和。
凌语烛真是个怪人,早上如此刻薄地羞辱了她一番,现在又把自己叫到跟前伺候,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站近了打量,温雅见他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薄唇微微抿着,又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衣,活脱脱一副冷俊公子的形象。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只蛐蛐儿,猛地飞扑到温雅握着磨条的手上。
她瞬时僵住,脸色发白后背发凉,她差点尖叫出声,本能地猛一抽手,蛐蛐儿受到惊吓逃走了。
温雅最怕昆虫,不管是软体的还是带甲的,看着都起鸡皮疙瘩,更别说被上身了。
她长吁一口气,回过魂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时,被吓得更惨,浸出一身冷汗。
凌语烛黑着一张俊脸,哑声瞪着她,视线往下,只见白色的前襟被染上一排规律的墨点,甚至连下巴都沾上了,看着尤为滑稽。
完蛋。
刚才抽手的时候用力过猛,磨条上带着的墨水被悉数甩在了凌语烛身上。早上那一扫帚根本没弄脏他的鞋,尚且被他那样羞辱,现在只怕是
温雅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上,语带哭腔,却没挤出半滴眼泪,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渴望柳絮飘扬。
“奴婢该死,请公子息怒
凌语烛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沉默片刻后,焉儿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