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艰辛旅途(十)(1 / 2)

作品:《流放后我靠天气系统富甲一方

在凉水里泡久了,稍微习惯了寒凉的温度,却还是浸得牙齿打颤。为了缓解不适,应着景,她边洗边哼起了小曲儿。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站在一丈开外的凌语烛:

原本因焦急而气恼,只想破口大骂的人,霎时被雷得笑出了声,温雅听见,吓得花枝乱颤,在水里扑腾着大声问:“谁!”

凌语烛缓步走进,看见泉水中立着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太阳的余晖已经散去,只余下最后几丝微弱的光线,能看清她的轮廓。

他喉头有些发紧,稳了稳心神,漫不经心似地开口讥诮,“夫人好兴致呀。”

“啊!!!”看见来人是他,温雅大叫一声猛地缩回水里。

王巧听见叫喊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拿起洗好的衣物匆匆跑来,正好撞见凌语烛。

“见过公子。”

凌语烛嗯了一声,见泉水里的人还愣着,语气严肃道,“夫人还不出来吗?”

“你在这站着我怎么出来?”温雅双手护胸,弯腿蹲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凌语烛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说:“动作快些。”然后转身走前面去了。

她就不冷吗?傻子一样

见来人走开后,温雅才抖抖擞擞地起了身,拧干帕子胡乱擦擦,开始穿衣服,心中还在纠结有没有被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少夫人,公子这是气了?”王巧一边帮她穿戴一边问。

“有吗?”

不能吧,凌语烛能生什么气,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这跟偷看她洗澡有什么区别。

“我看公子不太高兴,语气也冷冰冰的。”

“那计是嫌我们跑太远,找我们耽误事儿了吧。”嘴上淡淡说着,心下仍是不敢让他等久了。

果然,凌语烛独自在前面走着,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似乎不愿和她说一句话。

温雅本想问问他今日有没有挣到钱,也被那冰冷的气压搞得开不了口。

对,估计这娇贵惯了的公子,就是因为去镇上碰了一鼻子灰,又没钱吃饭,才在这置气。不过他累了一天没找到事做,还出来寻她们,这么一想,倒是显得她们不懂事了。

“公子,我们今天摘了野果,还挖到野甘薯,待会儿可以烤着吃。”温雅试着用食物安慰他。

“不吃。”

他还真来劲了!

温雅本就不擅长安慰人,现在连原因都没搞清楚,更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乱说一气,“我学会了辨认野果,以后我们饿了没东西吃,我就去摘野果,抓鱼抓野鸡!”

前面的人还是没反应。

温雅垂头,这人怎么就哄不好了。正纳闷走着,前面的凌语烛突然停下脚步,她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撞到他挺阔的背上,鼻子差点给她撞歪。

夜色欺近,万籁俱寂,空旷的荒郊视野一片模糊。

凌语烛回头,眼神晦暗难辨,声音冷冰冰,“以后别再乱跑,我会担心。”

原来,他是因为担心才生气的。可他的担心是害怕她出意外,还是只是单纯的嫌麻烦呢。

温雅心中没有答案,只哦了一声,闷闷跟在他身后。

细细想来,凌语烛性格阴晴不定,表面上恭谦贤仁,实际上小气爱使坏。但每当危难关头,他那副关切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做戏。

山上夜路不好走,几人回到破庙时已经戌时三刻。

徐管事听见动静,忙出去视探,看清来人是谁,心里吊起的石头落了下来。

“少夫人啊,你们上哪儿去了,你可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嘛!”他扼腕顿足,语气微嗔道。

“我见后山有一清泉,去洗了个澡。”她支支吾吾,满心歉意,“因为白天怕有人路过,才傍晚去的,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王巧见势,忙自责说:“公子,徐管事,是我拉着少夫人去的,都怪我

“好了。”凌语烛轻声打断,“既然大家都没事,就先吃东西吧。”

有吃的?温雅举目看去,破庙正中央的废旧桌子上,放着两个鼓鼓的油纸包。

“这是什么?”她有些欢欣地问。

徐管事拿过一个油纸包,打开递过来。温雅一看,里面竟然装了五个大包子!

徐管事递来另外一个,神情自得,“还有这个。”

还有?温雅忙伸手,还没打开,就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浓香!

油纸包里,裹着一直油光蹭亮的烤鸡,鸡肉肥实,香气馥郁,直让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