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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篇·16(1 / 2)

作品:《[综漫]有门

“请拿好。”

灶门竹雄将装着蛋糕的袋子递给柜台对面的女士,虽然面上没有笑意,但是语气礼貌又温和:“欢迎下次光临。”

女士可能是店内的常客,先摸了摸灶门竹雄的头,才笑着接过纸袋离开了。

今天的客人不算多,午后的店内只坐了两三桌,灶门竹雄正打算柜台内的零钱收拾一下,一扭头却瞧见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少年穿了件黑绿格子花纹的短外套,下身是黑色休闲裤,裤脚收在马丁靴里,比昨夜的打扮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再加上背了个琴盒,看起来就是个打扮比较酷的中学生。

不过灶门竹雄可不信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会随身带着一把刀,还轻而易举眼都不眨地杀了一只怪物——

他从姐姐祢豆子那里听说了昨晚事情的全貌。

但奇怪的是,明明理智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灶门竹雄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从内心浮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他们本应是很熟悉的才对。

他们对视的时间不短,灶门竹雄一直没有开口,炭治郎只好自己走了进来,转头看了眼店内的情形,才向柜台走去。

“你找我姐?”灶门竹雄不等对方说话就先开了口。

炭治郎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点了点头:“她怎么样了?”

灶门竹雄:“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事,就要求提前出院了。”

他指了指身后:“现在在里面做蛋糕。”

炭治郎忍不住皱起了眉,想起和影山茂夫对话的过程中,从对方口中了解到医生对祢豆子的建议是静养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听话。

“那么重的伤,你怎么不劝一劝,要是伤势加重了怎么办?”虽然知道自己如今没有立场,但忍了半天,炭治郎还是没忍住将这话说出来。

想来对方可能会觉得他多管闲事,炭治郎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然而意料之外的,灶门竹雄就像是被一个长辈训戒了一样,微微低下头,嗫嚅了几秒,才低声说道:“我劝了的,但姐姐一直都很固执,她决定了的事很少有能改变的。”

炭治郎沉默片刻:“爸爸妈妈呢?”

灶门竹雄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了,虽然这种问法也没太大错,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忍不住反问道:“我的爸爸妈妈?”

炭治郎:“……嗯。”

灶门竹雄就道:“爸爸最近身体不好,妈妈陪着他去医院复诊了,弟弟妹妹在楼上睡午觉。”

这话说完,他顿了顿,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下意识地把弟弟妹妹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但炭治郎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紧跟着就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灶门竹雄一愣:“啊?你——”

“竹雄,可以拿——啊,是你!”

灶门竹雄原本想说的话被拉开帘子从蛋糕房走出来的祢豆子打断了,他回头,女孩子头上绑着纱布,但面上带着笑,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因为来人染上了几分神采。

“竹雄帮忙把做好的蛋糕拿出来吧。”灶门祢豆子和灶门竹雄说完,才又看过来,虽然在努力克制,但还是能看出来欣喜,“昨晚我昏过去了,都没来得及谢谢你。”

炭治郎摇摇头,“伤怎么样了?”

“多亏你救了我,我现在觉得还好,至少下午份需要的蛋糕和面包都做好了。”灶门祢豆子解下围裙,走出柜台,“我们去那边坐吧。”

“好。”

炭治郎跟着她坐到窗边角落的位置,灶门竹雄很快端来了两份茶点,放在了他们面前,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埋怨。

“姐姐这下可以休息了吧,我因为没劝住你都被哥哥说了。”

炭治郎动作一顿,朝对方看过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落到他的眼角眉梢,让他那一瞬间眼中的光彩亮得惊人。

然而也不过是一瞬,炭治郎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很笼统地用上了对年龄差很小的男性长辈的称呼而已。

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含义。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剩下的事情就要拜托竹雄了。”

灶门竹雄撇了撇嘴,扭头走了,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之类的话。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灶门祢豆子看过来,认真地问道。

炭治郎在隐瞒和告知中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说道:“灶门炭治郎。”

“诶——这么巧,我们也姓灶门。”

女孩子明显很是惊讶,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斟酌什么,片刻后才轻声细语地道,“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有些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炭治郎面色一僵,捧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祢豆子想了想,缓缓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希望你不要介意,可能是因为我爸爸这里也有类似的疤痕,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他,才会觉得熟悉吧。”

炭治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还真的害怕对方问起为何会有相似的容貌,他不擅长说谎,如果对方问起,他大概也只能手足无措了。

“家里以前在屋内烧炭火,弟弟不小心碰倒了炭炉,我这道疤就是在护着他的时候被烫伤留下的。”炭治郎摸着自己的额角,回忆过去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起来。

然而他紧接着又想起来那些人的现状,面上的笑意又渐渐散了。

他放下手,问:“爸爸身体怎么样了?”

“是竹雄说的吗。”灶门祢豆子倒是没在意他的称呼,“爸爸他年初因为受凉生了场大病,到现在断断续续就一直没有完全康复,身体很虚弱,一直在吃药,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会好的。”炭治郎看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倒是祢豆子因为他的果断愣了愣,安静了几秒才点点头道了谢。

她其实没想到对方会询问她爸爸的情况,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担心说出口了,明明往常她在家人甚至是外人面前很少会表现出消极的情绪的。

因为是长女啊,所以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支撑这个家。

可是好像在这个少年面前说这些话就分外自然……她不明白。

但少年好像并没有被自己的话语激励到,他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垂眸看着茶杯内的水面,像是在出神。

他没有动作,连耳坠上挂着的耳饰都不再轻轻晃动,是和昨夜的锋利决绝判若两人般的安静。

灶门祢豆子看着他,轻声开口:“你在难过吗,炭治郎……哥哥?”

耳坠终于动了一下,炭治郎抬起了头,沉默片刻,他竟然缓缓笑了。

“没有。”他默认了这个称呼,摇了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时间。”

“我在想,我要做什么。”

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可以做些什么。

他将兜里的一沓香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都推给了灶门祢豆子。

“这是?”

“紫藤花。”炭治郎解释道,“是昨夜那种怪物最讨厌的东西,对于驱赶他们有一定的作用,这是我今早匆忙做的,都给你和……你的家人们。”

有关紫藤花的事,是今早炭治郎想找些东西保护祢豆子他们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倒也不能怪他,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满脑子都是鬼舞辻无惨的踪迹,倒是把蟲柱蝴蝶忍的杀鬼手法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起紫藤花的效用,他第一时间给scepter4那边送去了消息,然后才开始制作可能会用到的香包。

做好的香包送了影山茂夫和灵幻新隆各一份,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

灶门祢豆子拿起香包看了看,又问他:“那你呢?”

炭治郎摇摇头:“我不需要,我有可以斩杀恶鬼的刀。”

“恶鬼”?原来昨夜的怪物是叫做“鬼”吗?

灶门祢豆子若有所思:“是普通的紫藤花就可以吗?”

炭治郎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笑容更大了一些,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我们自己也可以做这种驱鬼的小东西吧,客人来买蛋糕的时候还可以当作小礼品送出去,也许能帮到更多人。”

灶门祢豆子手中捏着香包,咬了咬唇,缓缓道:“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昨晚的相救,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