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嘴角微微扬起，话语含蓄至极，然而隐隐中却有挑拨之嫌。

她摆明是说赵玄坛非是池中之物，李末收下他是另有图谋。

“你敢有诛心之言，对老师不敬！”

就在此时，赵玄坛一声暴喝，凌厉的眸光恍若法剑浮世，惊动虚空，手中的缚龙索更是发出一声可怕的龙吟。

如今，李末在他心中如天如父，就算真有图谋，他也心甘情愿，奉献生命，又岂容他人置喙亵渎！？

更何况，他相信李末，真心待他，并无掺假。

正因如此，面对沈清歌这般诛心之言，赵玄坛竟是生出无边杀心。

“好小鬼，刚得造化，便起杀心……如果真得让你成势，那还了得！？”

沈清歌面色微变，深深看向赵玄坛。

如今的赵玄坛虽然脱胎换骨，可毕竟大势未成，可是他身上的潜力太过可怕，假以时日，只怕又是一个人物。

“玄坛，退下吧。”

李末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赵玄坛闻言，立刻收了缚龙索，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我自大开方便之门，从未决定任何人得去留，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李末淡淡道。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老师身边。”

赵玄坛恶狠狠地瞪了沈清歌一眼。

“你……”

沈清歌撇了撇嘴，顿时没了脾气，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沈师妹，我拦下他，不是顾念同门之情……算起来，我属洪门，伱是玄门……也算不得同门。”

就在此时，李末话锋一转，突然道。

“嗯！？”

沈清歌眉头一挑，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末。

“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将来……他若成势，话可就别随便乱说了，否则的话……”

言语至此，李末微微一笑，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否则怎样？”

“祸从口出！”

李末触角轻启，吐出了四个字。

“他！？”

沈清歌微微动容，下意识地又看了赵玄坛一眼……

显然身为玄门剑种，又是【长命境】的高手，沈清歌虽然认可赵玄坛的潜力，却还未将其放在眼中。

“我这个弟子……将来必是杀劫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