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番大战之后,又任昌州刺史,昌州都督,之后更是任逻些道行军总管,统辖数万攻伐吐蕃,一战而功成。

功成之后,又嗣彭王,封右卫大将军,太子宾客,可谓恩宠到了极点。

如此,还有何不满之处。

若是真有不满之处,那么……

“呵呵呵!”皇帝靠坐在那里,突然笑了,摇摇头,他看向武后说道:“媚娘如何笃定二十七郎说的就是自己,也许他说的何以求也说不定,别忘了,他今日带他去的东宫,诸事又都以疏通渭河洛河为先。”

“何以求?”武后平静下来,然后说道:“臣妾对何以求了解不多,但也素知他没有什么工匠之能……”

李治轻轻的将《梓人篇》推到武后眼前,“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一行被刻意圈起来的字出现在武后眼前。

武后顿时收声,李治轻声道:“或许任卿别有能为也说不定,先看上一看再说。”

“但此也与‘不知马’不相匹配。”武后仍旧觉得不对。

李治依旧随意,问道:“媚娘可知这长安城,最与彭王亲近者是何人?”

武后沉默了下来,脑中闪过诸多名字,最后缓缓说道:“是赵巩。”

“赵巩能力如何?”皇帝追问。

沉吟片刻,武后吐出两个字:“不俗。”

“仅是不俗吗?”皇帝有些好笑。

“难得,不说别的,尚书之能还是有点,历练十年,宰相之位也不缺。”武后难得的说了实话。

“该让他任些实职了。”李治轻轻的点了一句,武后点点头。

随后武后眉头再度皱起,说道:“但还是不对,赵巩虽然能为较强,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如此,这篇文章?”

“呵呵!”李治再度笑了起来,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媚娘你想多了,真的,你难道就没有想想,这可能不是一篇愤懑文章,而是一篇感恩心迹。”

武后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皇帝叹声,说道:“千里马,彭王也;伯乐,朕;无朕,何以有彭王?

他之言,无非诚心赤忱而已。”

武后愣了。

这篇文章若是从这个角度,的确颇有相合之意,但真是如此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