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细雨绵绵。

    “王淞，你记得她吗？”

    王淞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对面问话的男人正是泰华娱乐的老板——

    张荣。

    他转头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女人，缓缓吐出两个字：“记得。”

    张荣瞧着他紧绷的状态，哈哈一笑，笑得眼睛旁边的皱纹都现出来了，手指点了点进门的女人：“我给你们当面对质的机会，楚琼的事情，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女人似乎有所倚仗，半点不害怕，王淞眉头渐渐皱紧：“你当初为什么以公司的名义让楚琼穿假货，你不知道那天的红毯有多重要吗？”

    张荣手里把玩着核桃，阴湿的视线像是毒蛇般紧紧缠绕着两人，王淞额头滴下的汗打湿衣领。

    女人闻言，直接承认：“我就是看不惯楚琼，就想开个玩笑，如果公司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物开除我这个艺术总监，我也乐意离开，毕竟这说明张总您的眼界也就到这里了。”

    她说的干脆，把王淞一肚子的腹稿都打回去，将话题引到张荣身上。

    张荣呵呵地笑：“冯总监，虽然你能力出众，但是我们泰华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就是要开除的意思了。

    冯兰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两人像是走流程一样，给王淞演了一出戏，还要求王淞跟着他们的剧本走下去。

    张荣那双精明的眼看向王淞：“王淞，你满意了吗？”

    “……满意。”王淞看着冯兰高高在上的姿态，手指攥紧，下颌的肌肉收紧，却还是回答了对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