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刺啦”一声响,杜红棉那红色紧靠立刻被撕掉了半面,不但露出里面皮肤,就算连肚兜都清晰可见。

杜红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吴小刀急忙后退了一步。

赵柽坐在椅上皱了皱眉,微微闭眼听向四周动静。

他来时察觉有人跟踪,便怀疑是明教之人。

明教的人想要搭救杜红棉,却不知道杜红棉被关在哪里,所以只能通过跟踪他来寻找杜红棉的下落。

赵柽将计就计,想着与其主动搜索这些明教的人,倒不如引蛇出洞,让他们自家送上门来。

这也是把杜红棉拽到大院中行刑的原因。

只是,这次明教来人似乎武艺很高,在路上他虽然察觉有人跟踪,但却始终没有辨出到底藏于何处。

而眼下他隐隐感觉军监大院外面有人隐藏,但也辨不明具体方向。

赵柽身边只有周处和吴小刀几个侍卫,想要引蛇出洞,就不能中途调人保护,否则就变成了打草惊蛇。

至于军监这边,距离马步军营有些远,一但发生事情,马步军营那里也瞧不见。

他还不能再派人出去各处送信,那样派出之人肯定会被明教劫杀,枉送了性命。

但他估计明教也不会来太多人,毕竟这里是东京开封府,一但有人再陷进去,那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时杜红棉依旧在凄惨大叫,院外并没有动静,赵柽心中冷笑,看着吴小刀道:“还在等什么,全部扒光了,丢进男牢!”

其实这军监的牢房根本就空无一人,里面连只老鼠都没有,但杜红棉并不知晓,一时间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起来。

她虽然嘴硬,也确实不怕死,可这世上有许多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尤其对于女子。

此刻她想要咬舌自尽,也不管赵柽说得真假,怎么都要试试,不过这事儿却也不是谁都能办到。

若是悬梁、自刎、服毒,都只是一瞬间,毋须太多麻烦,可这咬舌却不但要看决心,还要看牙口。

她咬了几下也没有咬断舌头,不免有些再下不去嘴,只是吐着一嘴血沫子,有气无力地骂着:“狗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吴小刀此刻虽然有些不忍,可听这话来气,伸手便要再去撕扯她身上衣服。

就在这时,忽然那军监的大门“轰隆”一声响,木屑纷飞,土尘滚滚,接着几声轻啸传来。

守门的监卒立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处这边大喊:“小心敌袭,小心敌袭!”他们几个王府带出来的都事先得到了赵柽知会,知道有人跟踪,只是没想到对方出现居然如此暴烈,浑然不管不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