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瞅她一眼,没有说话,又在屋里转悠一会儿,吩咐添置一些东西,然后往外走,走到房门前回头又说了一遍:“秀娘记得好好休养身体。”

接着,开门离去。

祝秀娘看他走了,轻轻抱过孩子,揽在怀中,用脸贴着孩子的脸蛋,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慈爱……

转眼夏日到来,刘锜从西北再至东京,赵柽听到的消息是金国要派使者秘密访宋,因为上次刘锜做主出海,这次还需要他来接待。

原本的海上之盟,就往复谈了好几次,有时是在船上,有时是女真派使者来东京。

后来刚刚订立下章程,互用国书后,方腊那边就造反了。

然后完颜阿骨打反复催促大宋出兵北辽,道君皇帝焦头烂额,直拖到方腊被剿灭后,才勉强派西军出去,而这时辽国几乎被女真全打下来了。

随后西军大败,童贯无奈花钱买燕云……

女真的使者来东京是秘密进行的,除了朝堂顶层的一些人,下面没谁知道。

刘锜到京后隔几日,道君皇帝招了一众相公尚书议事,其中也包括赵柽、赵楷两个。

道君皇帝加封刘锜太中大夫,与女真商谈,但又怕女真那边嫌诚意不够,想要在赵柽和赵楷之间再选个主持,最后挑上了赵楷。

赵柽倒是乐得不去,他眼下可不愿意与女真打交道,至于女真内部情报也没什么可探查的,他心底多是有数。

而且他知道这一次大抵谈不成,还要再来几次才行,毕竟一开始双方都是狮子大张口,谁都不想示弱。

女真这时也有些搞不清大宋的虚实,虽然他们打辽军比较轻松,但是辽与宋多年没有开战,顶多边境磨擦,也不知道宋军眼下的实力如何。

而宋这些年和西夏却是打过不少,基本都以宋获胜告终,这无疑给宋方在这场谈判上增加了筹码。

随着夏意愈浓,金国使者终于到来,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大宋虽然是秘密接待,但规格极高,由郓王亲自主持,将这些金人安置到了城东华署馆内。

而这时,赵柽正在府中准备给自家的孩儿办百日酒,所有事项都筹备的差不多,只有孩子的名字还未起。

他琢磨了下,皇室取名是有规矩可遵的,不是随便乱取。

至于赵楷给孩子取的什么赵太郎、赵黑郎其实都是小号,并非正名,在皇室宗谱上是不可能写这些的。

按规矩来说这一辈,应该做言字部,赵桓的嫡长子就叫赵谌,后来生的儿子叫赵谨、赵训。

可赵柽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好叫哪个字,毕竟这是自己第一个后代,名字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