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莘努力控制情绪。

“小曲你过来一下。”年长警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曲莘走到年长警察身边，说道：“师傅，你喊我有什么事情吗？”

年长警察看着那辆多处变形的摩托，问道：“你说一辆摩托车有多重？”

“两百公斤左右吧。”曲莘是玩摩托的。

“你说什么人可以举起两百公斤重的摩托车从马路上扔到这里……”年长警察问，“奥运冠军可以吗？”

“举起来应该有人可以办到。”曲莘说，“扔得那么远肯定没有人。”

“这边，你再来看这边。”年长警察示意曲莘跟上他，两个人走到某个路牌旁边，“我看了这个路牌真的有折弯的痕迹。”

曲莘推了推路牌，路牌没有问题，没有偷工减楼。

她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个折弯的痕迹是新的。”

“新的是新的，但这肯定不是谁一只手可以折弯的。”年长警察说，“你刚刚询问他案件经过怎么样？”

“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曲莘顿了顿说，“后面我说一个人正常情况下不会找六个人麻烦，他直接提高音量攻击我们不找施暴者，反而找他问东问西……这里面肯定有内情，说不定是他们主动找人家的麻烦。”

“很有可能是他们主动找人家麻烦，然后被人家打了，最后恶人先告状。”年长警察说，“但是他说，那个人大晚上戴着摩托车头盔，一只手折弯路牌，跑得比摩托车还要快，还举得起摩托车，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继续说道：“现在要么是的确有六个人，他们主动找人家的麻烦，反而被人家打了，然后其他人走了，只有他留在这里，夸张了事情的经过。要么就是他喝多了，自己开摩托车摔倒，摩托车上的凹陷是以前就有的，他报假警。”

曲莘点了点头。

“继有人一拳打死牛，还有人把一百斤的巨物和钓鱼佬一起从水里拖上岸，又要来一个举得起摩托车、单手折弯路牌的人吗……我们林城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牛人。”年长警察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江璟那边还有人用鼻子闻的方式把走丢的孩子找到了。”

曲莘欲言又止。

她没有说她亲眼见到，有人用鼻子闻的方式把她逃跑的哈士奇找到。

“就这样吧，我们先带那家伙回去做笔录，等他清醒一点看看还是不是那套老言辞。”年长警察说，“看他那个样子肯定够不上轻伤……现在那个打人的走了……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就是调解，就这样吧。”

曲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