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佳沐从千米之外走来，一步一个血脚印，在这一片白玉铺砌而成的广场上，那些血脚印格外的刺目，格外的引人注目。

石佳沐拖着重伤垂死，浑身血污，奄奄一息的身躯，走到林白的面前。

林白从阎罗殿中走出来，武魂消散，林白没有打算在用武魂秘法攻击石佳沐了，正如他所说，若是石佳沐在遭受一击生死薄除名，石佳沐的神魂必定会被击碎，她必定必死无疑！

林白走出阎罗殿，站在白玉广场上，他虽然也很狼狈，但比起石佳沐却还是要好一些。

林白看向石佳沐走来的那一条路，那一条血路，那一条留下数千个血脚印的路，林白的神色动容了……

尽管一向出手便无情的林白，此刻看向石佳沐，却有些于心不忍。

并不是因为林白仁慈，而且因为石佳沐身上的那一股倔犟，让林白宛如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曾经在万国疆域内的自己，曾经在神武国内的自己，曾经那一个默默无闻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自己。

当初林白也是如同石佳沐这般，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关心自己的生死，无论你受了多严重的伤，无论你受了多少的屈辱，你都必须要站着，必须要前进。

因为你一旦停下了，便会有无数的冷嘲热讽将你吞噬，会有无数仇人的刀枪剑戟将你击杀，挫骨扬灰，连渣都不会剩下！

啪啪——

石佳沐越来越靠近林白，还有十步。

林白几乎都能清楚的听见从石佳沐无力垂下的双手指间上，一滴滴鲜血滴落地面的声音。

十步！

九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