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说了这话，宁栀也已经把文件袋打开。

看到里面那张纸的庐山真面目，真的是季寒光签署的离婚协议。

而且，这份离婚协议已经经过法院的公证，有了真正的法律效力。

宁栀攥着那张纸，已经明白了季寒光的心意。

“我知道了。”她缓缓说。

像是陡然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宁栀的肩头都颓了下来，退回看守所阴暗的角落里。

警员看着她，叹了口气，也走掉了。

宁栀缩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借着幽暗的光看那份协议书上的字迹。

准确的说，是看季寒光的字迹。

他的签名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冽，锋利，没想到有一天，这份冷冽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这份之前她乞求过无数次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是到手了，可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季寒光签下这份离婚协议的时候，心里面抱着怎样决绝的情绪。

他是真的放弃她了，连一点相信都不愿意施舍。

宁栀心里面，苦涩的滋味蔓延……

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哟，我猜的没错吧，这个杀人犯果然被她的老公抛弃了。”

“真是蛇蝎心肠！”

“你们知道她杀的是谁么，是她的婆婆啊！这样的人，还怎么一起过日子！”

“啊？竟然这么狠，看起来一副小白花的模样，这也太贱了吧！我看见贱人就烦！”

“妈的，去教训教训她！”

其中一个女流氓模样的人朝着宁栀走过来，伸手就把她拖到人堆里。

她们一个个的，都跟座小山样，都是不好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