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淡淡的看着刘芳，不慌不忙的吐出了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却恍如一记惊雷般，瞬间让癫狂的刘芳停了下来。

“楚月明！”

是的，楚月明三个字，便是扎在刘芳心上，那颗永远牵动心肝的尖刺。

只轻轻撩拨一下，便要了刘芳的命。

“你！”刘芳浑身颤抖着，口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将她整个牙齿都染成了刺目的红，她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猩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夏：“你不要搞她！”

楚夏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重新靠回椅背上：“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明白告诉你，若你今天老老实实签了这个文件，我可以考虑放过楚月明，可若是你不配合，那么我保证，下一个进来这里的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儿，楚月明！”

楚夏的眸光笃定而强势，昭示着她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刘芳知道，楚夏这话中的分量，她没有在开玩笑。

刘芳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股来自楚夏的眼神中，那无形的肃杀。

刘芳死死的抓着那份文件，抓到指节都有些泛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楚夏。

良久，她缓缓的垂下了头，成王败寇，楚夏说的对，她已经没有了讨价的资格。

自己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只能她来委曲求全，才能换来一丝生机，以前的楚夏有多惨，归来后的楚夏就有多恨她，这份恨意，只会随着她的妥协而转移，却永远不会消散。

半晌，似乎过了半个世纪。

“好！我签！”

刘芳那仿佛含了口水说出来的话，忽然变得沉重，她苍白着一张脸，轻轻伸出手来：“笔！”

楚夏仿佛早知道刘芳的决定一般，默默把笔塞了进去。

刘芳的手一直在抖，那些写下来的字迹，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心机，字字力透纸背，带着不甘的嘶吼。

通通掩饰在她刻意伪装的平静之下，无论有着怎样惊天的波澜，现在通通都被她一口含下。

刘芳写的很快，血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在她雪白的袖子上，绽放出点点刺眼的斑驳，她都恍然若觉。

将文件递过玻璃时，刘芳看定楚夏，一字一句道：“记得，你答应的！”

楚夏缓缓将文件拿在手里，翻开看了看，抬头一笑，同时伸手按了下桌子上的按钮，待那两个妇女走了进来，楚夏这才开口：“忘记我的话了吗？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你！”刘芳忽地一声站起身来，似乎要跟楚夏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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