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低着头，她或者他俏丽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还是，但是……”绿箭侠在旁边有些语无伦次。

“一个看上去是受害者的人。一个看上去需要我们解救的对象。我从来不会忘记我的导师雷霄·奥古是个超一线的危险反派，他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佐德将军击败。”

绿箭侠在旁边都快疯了。他的智商已经让他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了，但情感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攻击妮莎……她的父亲和妹妹都被佐德将军抓走了，你认为她是那个幕后黑手？你认为她操纵了这一切？这不可能，妮莎没有这个能力，她……”

“她昨天晚上和你旧情复燃，耳鬓厮磨，是不是？”

陈韬叹了口气：“够了，奥利弗，别再丢人现眼了，即使你拥有着超出常人的智商和策划能力，但是一旦涉及到女人，你的脑子就跟灌满了*液一样变成一团白色的浆糊。”

“你总觉得佐德将军需要拉萨路池的池水，你觉得他已经找到了能够让他的人民进入拉萨路泉水但不变的疯癫的方法，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佐德将军压根就没有办法让他的人民不疯狂，他也已经拥有了拉萨路泉水，但只是不想用而已？”

“你陷入了惯性思维，这几乎摧毁了你的所有聪明才智，你所有的分析和结论都是被人引导的结果，而现在这个引导你的人还想引导我们。”

陈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但他错估了一点……”

“你对我的女儿毫无情感，侦探，我真为我的女儿感到悲哀。”

妮莎·奥古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再是婉转动听的女性声音，而是变成了某种低沉沙哑的男声，像是生满铁锈的刀刃在磨刀台上发出的声音。

“而且你和过去不一样了……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或者说你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人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吗？”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称呼蝙蝠侠为侦探：

蝙蝠侠的导师，塔利亚·奥古的父亲，恶魔之首，忍者大师雷霄·奥古！

“你用某种魔法侵占了自己女儿的身体。”陈韬说道：“非常高深的古代魔法，很多人以为你是个武士，但他们一直忽略了你对魔法的研究和对哲学的研究一样深入。”

绿箭侠在旁边几乎石化了。

他带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开口问道：“那……那昨天晚上……”

“你跟他……？”陈韬眨了眨眼睛。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只是说了点情话。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仅此并不足以让绿箭侠奥利弗意乱情迷。

他说道：“尽管他使用古代魔法侵占女儿的身体只不过是我的猜测，但根据常理推断，如果拉斯已经让自己和塔利亚被佐德将军绑架，那么我很确定，昨天晚上和你待在一起的绝对是拉斯而不是妮莎。”

绿箭侠几乎碎掉了。

陈韬没有理可怜的奥利弗，如果之前他还有一点责怪奥利弗的意思，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